“那還好。”海格鬆了口氣:“今晚不是滿月,而且我也沒有被咬。”
龐弗雷夫人緊皺的眉頭卻沒有隨之放鬆。
“這就是問題所在——海格。”
“以前可沒有狼人在不是月圓之夜的時候變身,在不知道這隻狼人變形的原因之前,我也無法確定他的爪子當中是不是帶著狼化症病毒。”
“另外,萬一你的傷口粘上了他的血液或者唾液,一樣有可能被感染——被咬傷是最直接的途徑,但並不是唯一的途徑,你明白嗎?”
海格的臉色隨著龐弗雷夫人的話,變得越來越慘白,越來越擔憂。
這個大個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龐弗雷夫人,好像馬上就要沒出息地哭出來了。
但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說:“夫人,麻煩你也看一看他吧。他被我砸了好幾下,骨頭可能斷了七八根。”
因為知道狼人是盧平,海格在打鬥的時候一直束手束腳,屢次被他逃脫。但是在危機關頭,他知道自己也下了幾次狠手,甚至清楚地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海格一邊擔憂自己可能會變成狼人,一邊擔憂盧平被自己打成殘廢,坐在地上唉聲歎氣。
龐弗雷夫人溫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去幫床上的狼人治療。
“嗷嗚——”
狼人齜牙嚎叫。
龐弗雷夫人拿出一瓶魔藥,倒進狼人長長的嘴裡麵,一秒不到,狼人又昏睡過去。
穿著白色長袍的校醫揮舞魔杖,一道道瑩綠色的光芒落在狼人身上,檢查他的傷勢。
房間的另一側,布巴吉教授用魔法把針管放大觀察一陣後,才說:“這的確是麻瓜的東西,而且跟聖芒戈引進的那些醫用器材無關。”
“——無關?”鄧布利多問。
“是的。”
布巴吉教授略帶緊張地說:“這種針管太粗了,一般用在大型動物身上,聖芒戈的很細,,就這樣大部分人也不願意被它紮在身上……”
“而且你看,針尖的部分開了三個小孔,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設計,從工藝上來說非常精密,但沒什麼必要……”
“如果有必要,你認為這種小孔有什麼作用?”鄧布利多問。
“呃……”布巴吉教授愣住了,想了一會兒後才說:“可以把液體注射得更快?我猜可能是這樣。”
鄧布利多微微點頭,沒說什麼,隻是魔杖繞著圈,將針管內外一點點殘留的、混著血液的物質收集起來,彙聚成一小滴。
紅色的液珠像血一樣,布巴吉教授看著它被鄧布利多裝進水晶瓶裡,看著看著,忽然打了個寒顫。
總覺得那一滴液體透著種格外邪惡的感覺。
“謝謝你的幫忙,凱瑞迪。”鄧布利多說。
“我也沒做什麼……”凱瑞迪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很樂意為您提供幫助。”
鄧布利多笑了笑,說:“辛苦你半夜趕過來,福克斯會送你回去。”
紅色的火光一閃,鳳凰已經出現在昏暗的室內。
布巴吉教授羨慕地看了一眼鳳凰,慌忙擺手說:“不……不用,這麼點距離,我走著就回去了。”
“今晚不太平安,還是讓福克斯送你吧。”鄧布利多說。
他堅決的態度讓布巴吉教授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她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