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病初愈,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消瘦,路上遇到的人紛紛關心地問候盧平,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最近的確有些感冒。”盧平溫和地回應:“不過沒關係,已經痊愈了。”
維德見狀,不由得感到慶幸——幸虧當時卡裡爾他們選擇了夜晚才動手,霍格莫德的人並沒有發現那隻瘋狂的狼人就是盧平。
盧平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很自然地說:“我們去豬頭酒吧——羅斯默塔夫人好像意識到了,她最近很怕看到我。”
維德走向三把掃帚的腳步一頓,跟著換了個方向。
“她沒說出去?”
“嗯……是啊,沒錯……她應該還不確定,隻是在懷疑。”
“她有在跟蹤調查你嗎?”
“這倒沒有……但如果下個滿月前後我不露麵的話,她應該是可以確定了……到了,進來吧。”
維德仰頭看著那破破爛爛的招牌,以及掛在旁邊油膩的羊毛氈,在心裡醞釀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踏進去。
一股濃濃的羊膻味撲麵而來,窗戶上堆積著厚厚的汙垢,石頭地麵好像從沒有被清洗過,已經快要變成泥地了。
酒吧裡坐著幾個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客人,聽到門口的聲音,都朝這邊看了一眼,見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和一個孩子,又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
酒吧老板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語氣不善地問:“要什麼?”
他聽起來像是在說——“你瞅啥?”
維德認真地看了這個人一眼,他的相貌藏在亂糟糟的灰色長胡子和長頭發中間,眼角有著深深的皺紋,渾身上下隻有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是乾淨的。
這就是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很難想象,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是親兄弟。
但抱著先入為主的想法去看,越看就越覺得兄弟兩人其實長相還是挺相像的。
“請給我一個樓上的房間。”盧平說。
阿不福思銳利的藍眼睛盯著維德看了一會兒,又壓迫感十足地盯著盧平,沒有接話。
“我們約了朋友見麵。”盧平壓低聲音說:“馬爾科·馬奇奧尼。”
——雖然盧平的房子就在附近,但是在談生意的時候,他們並不會把對方邀請到自己家。
聽到後麵的這個名字,阿不福思的眼神才緩和了,嘟噥著說:“三個加隆,先付錢。”
盧平把錢放在櫃台上,阿不福思將其扔進錢櫃,這才帶著兩人上樓。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顯得十分破敗。
走上樓梯的時候,維德的腳步忽然一頓。
他看到酒吧壁爐台上方有一幅少女的畫像,她身形纖弱、臉色蒼白,看上去文靜又乖巧。
維德曾經在鄧布利多製作的幻象中看到過她——阿利安娜·鄧布利多。
“怎麼了?”盧平回頭問。
“沒什麼。”
維德說著,跟上了前麵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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