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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饞壞了顧家二、三房那些人,三番四次騷擾北威侯府,企圖趕走原身承襲爵位。

如今這如意算盤,更是直接打到她臉上來了。

“祖母請恕孫女不孝。”

收回思緒,陳瑾一個撤步恭恭敬敬跪到陳老夫人腳跟前,不卑不亢道:“我是顧晏禮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改嫁他人。”

“你以清白之身為他守孝三年,夠對得起顧家列祖列宗了!”

老太太揚聲駁斥,那可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多好的親事,她舔著這張老臉求來的!

隻要這孫女嫁進去做了續弦,那他兒子和孫子今年的京查必定能評個上等。

“你不必多慮,人家說了是看中你的才情,定不會嫌棄你的過去。”

陳瑾:……

瞧瞧這副迫不及待的嘴臉。

“敢問祖母,是何人為孫女牽的線?”

“你管這作甚,祖母總不會害你!”

抬頭瞥了眼老太太不甚自然的神色,陳瑾淡淡開口:“這等欲將孫女陷入不忠不貞不義境地的小人,孫女實在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血、拆其骨——”

“夠了!”隻見老太太麵色瞬間鐵青,抬起手中的楠木拐杖重重砸向地麵,大口喘了幾息粗氣才又恢複平靜:“你自幼最是乖順,這事你再好生考慮考慮,我和你父親等著你。”

說罷陳老夫人抄著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緩步離開。

屋內一時陷入死寂。

陳瑾皺了皺眉,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慶、慶——”

一道淒厲的聲音劃破這似被凝固住的空氣,陡然傳入正堂。

陳瑾還來不及起身,就被猛一衝進來的中年婦女撞倒在地。

“夫、夫人,慶、慶嫂,不對,我、我不是故意的,那,那。”

看著語無倫次、慌裡慌張的婦人,陳瑾暗暗提了口氣,爬起身坐回上首,溫聲詢問:“我沒事,你且慢慢說來。”

看她的打扮,多半是在外院管雜事的婆子。侯府上下四五百號奴仆,她是真認不全乎,更何況這一個多月來她光顧著玩樂了。

“回,回稟夫人。”原本還六神無主的婆子,似是被陳瑾淡定的模樣安撫住了,說話的語氣稍定了下來:“是,是阿慶嫂子,她,她撞牆死了!”

誰撞牆了?撞死了?

“夫人,阿慶嫂是顧親衛的遺孀。”丫鬟秋菊的聲音適時貼著耳朵傳來:“顧親衛……也隨著侯爺,一道在三年前去了。”

這麼一說,陳瑾想起來了。當初繼承原身的記憶時,是有這麼一出。

侯府家生子中有那上進的,都可以跟隨侯爺前往幽州曆練。隻要能混出名堂,就可脫了奴籍正經當軍官。

這條風險與機遇並存的路子,幫兩代家主篩選出不少忠心耿耿的親兵。

而阿慶嫂的丈夫便是這其中之一,他也是顧晏禮最看重的手下之一。

原身關於顧晏禮的記憶已不甚清晰,畢竟二人隻在看親時遠遠見過一麵。陳瑾隻知對方雖身型高大,但卻長得極為乾淨,不似那粗魯的行伍糙漢,稱一句玉麵將軍也不為過。

聽聞顧晏禮帶兵很有一套,他手下的鎮北軍最常被人稱道的,不是他們的紀律嚴明和訓練有素,而是那令人咋舌的兵法普及率。

拋開有軍銜的將領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