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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隻要她還有一丁點利用價值,陳家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彆人手中:“去往宮裡遞帖子,我要麵見皇後。”

“奴婢遵命!”

看著得了指令雀躍離去的秋菊,陳瑾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仿佛超額完成老板下的KPI,等著嘉獎的模樣,實在令人生疑。

可早在她來這裡的第一天,便通過關係網卷軸,把侯府貼身伺候她的人都篩了一遍。

即便是現在,秋菊連在她身上的那根顯示忠誠的黃線,依然沒變。

可以肯定,秋菊對她沒有任何惡意。

隻是,除了她,秋菊似乎……還有另一個效忠對象。

“哎!”陳瑾重重歎了口氣,這關係網好用是好用,就是有個致命缺陷——它隻能譜寫和陳瑾有過實際接觸的人物關係圖。

換句話說,沒見著活生生的人,這玩意兒它就不好使。

即便對象是顧晏禮,也白搭。

時至今日,顧晏禮的名字都還隻以暗灰色的形式躺在卷軸上,她們二人之間依舊沒有出現任何線條——這是此人還未被激活的意思。

當然,這個名字也沒有再被激活的可能了。

“罷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陳瑾無奈妥協,眼下最要緊的,是抓緊練習進宮的禮儀。

雖說原身的人設在侯府內崩了,但好歹算是她的地盤,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但陳家費儘心血培養出來的閨秀典範,要是真崩到皇宮裡去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次日,宮中回了話,皇後把冊封禮定在了七日後。

侯府緊鑼密鼓的籌備起來,陳瑾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學起規矩,事關重大容不得她出一絲差錯。

此番動作自然也傳入了陳府和吏部尚書府。

據說吏部尚書大動肝火,隻把陳父罵了個狗血淋頭,讓陳家把先前收的聘禮如數吐了出來。

要不是陳家女名聲在外,自己兒子又相中了她那副姿容,他斷不會允許一個寡婦進門。

這可倒好,笑話都鬨進宮去了。

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陳瑾到底還占著北威侯夫人的名頭。

陳家這般急切另攀高枝的做派委實上不得台麵,他們自然也不敢再節外生枝,隻得咬牙吞下了這顆惡果。

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陳瑾就迎來了入宮的這天。

整個冊封禮的流程,走得極為順暢。皇後和幾個貴妃,均對這新任一品誥命夫人讚不絕口。

“本宮早就聽聞北威侯夫人端莊大方,是閨秀典範,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皇後娘娘謬讚。”陳瑾躬身道謝,彎腰的角度恰到好處。

“聽聞你娘家先前有意讓你改嫁?”

果然來了。

從一進仁陽殿,陳瑾就看到了皇後和陳父之間那條漆黑濃鬱又縈繞點點粉星的連接線,想來這二人間多少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左右這黑色的仇恨粗線遠勝於稀弱的粉色愛意,她不介意利用此再把陳家壓上一壓。

“回娘娘話,家父確有此意。”她頓了頓,又才不疾不徐道:“但自古忠孝兩難全,臣婦自幼學的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禮數,如今既已嫁為人婦,理應從一而終,不該再作他想。”

“從一而終。”陳瑾隻聽皇後娘娘輕聲呢喃,片刻又拔高音量重複:“好一個從一而終,賞!”

皇後似乎是被她說通了什麼,心情肉眼可見的明朗起來,等放她離去,已過了晌午。

“公公還請留步。”

在宮門口,陳瑾恭恭敬敬送走了皇後身邊的大太監,心下徹底放鬆。雖說就此搭進去了自己的後半輩子,但能換得衣食無憂、相對自由,已是難得。

回去的路上,她都沉浸在興奮的情緒裡,掰著手指頭描繪著今後的快活日子。

一進侯府大門更是即刻安排開來:“秋菊,晚上咱們吃羊肉鍋子!屋裡多擺兩盞冰鑒!吃完你們再陪我打兩圈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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