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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主子的傳聞她或多或少都聽過一些,以色侍人、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總歸都不是什麼好話。

她怕歸怕,卻是從來不信這些話的。

夫人做姑娘時,在陳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她作為貼身大丫鬟最是清楚不過。倘若沒有主子在背後幫著運作,夫人指不定會被那對蛇蠍母子交易到什麼醃臢地兒去。

奈何好景不長,北威侯顧晏禮竟是個短命鬼,夫人剛過門沒多久便被迫守了寡。

她還清楚地記得,主子在得知陳家有意把夫人二嫁入吏部尚書府做續弦時,那副著急擔憂的模樣。那次,她便是得了令,要引導夫人拒絕陳家。

吏部尚書府嫡子表麵瞧著是個好的,可芯兒卻早已腐壞。他那位去了的大娘子,分明就是被其活活打死的。夫人真嫁過去了,哪裡還能有好?

雖說主子的身份成謎,但畢竟跟了他那麼多年,縱然她再傻也看出了點端倪,有了幾分猜想。

她永遠忘不了夫人與侯爺大婚前一日,她來尋主子取賀禮時,無意間瞥見的那一滴淚。她隻恨自己不是夫人,不能給主子帶去一絲一毫的溫暖。

雖說主子同她們夫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可能,但她還是自私的希望主子能獲得幸福。

於是,她第一次違背了主子的命令。

她沒有勸夫人拒絕陳家,而是直接誘導夫人做一輩子的寡.婦,為主子守身如玉。

這是她欠夫人的,以後尋機會還了便是。

“秋菊姐姐,準備下車了。”不知不覺間已是回到了寂光齋,車夫扯著嗓子在外頭提醒著。

“知道了,辛苦你陪我跑這一趟。”她解開另一側掛著的錢袋子,摸出兩個小銀角來,伸手遞了過去:“等閒了去買口涼茶吃。”

夫人對她們幾個貼身丫鬟向來大方,兩個月前更是直接給她們都漲了月錢。手頭寬鬆了,她自然也開始學著給那些末流的奴仆一些賞錢。

零零碎碎一二錢的,能換來他人更加儘心賣力的做活,倒也是值得。

“謝秋菊姐姐賞!”

車夫笑得滿臉是褶,年紀瞧著比她爹還大,可依舊一口一個姐姐叫著,倒是有幾分滑稽。

“以後喚我秋菊便成,都把我給叫老了。”

“您瞧我這張笨嘴!”車夫說著便是揚起手來啪啪抽了自己兩嘴巴子,諂媚的笑道。

“行了行了,我進屋尋夫人去了,你且忙你自個的事兒去。”

“哎!下回您替夫人出門辦事,記得還找我啊!”侯府裡頭光馬夫就雇了六七個,他是裡頭年紀最大的,再不殷勤些隻怕是要餓肚子。

“回來了?”陳瑾看著秋菊帶著滿臉的笑意進門,便猜到事情多半是已經成了:“呂公公,可是同意了?”

“是,夫人。呂公公他讓我們五日後直接把人送去東宮,他自會做安排。”

“銀票呢?可都收了?”這天下斷沒有免費的午餐,這般有頭有臉的人物願意給幫忙,她必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都收下了。”

“可曾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