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2 / 2)

瞧著人沉默不語,她也沒有再多言,招呼著杵在一旁裝木頭的兄弟二人出了屋。

“你們可看過小明子的傷口?”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隻見哥哥做賊心虛般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屋門,小聲作答:“我……趁他昏睡之時看過一次。”

“做得不錯。”經過剛才短暫的對話,陳瑾大概能判斷出來小明子是個什麼性格,明著來肯定是行不通的:“那依你看他的傷口可有紅腫、化膿之勢?”

“回夫人,小明子那處……應是沒有化膿的,但我瞧著是有些腫。”

聞言,陳瑾接過夏荷遞來的小布袋交給對方,仔細叮囑:“他的傷不容大意,這兜子裡頭除了乾淨棉紗外,還有一個裝著藥酒的小瓷瓶。你們二人務必要按著時辰,用布蘸著藥酒給他擦拭患處,多通通風千萬彆捂流膿了。”

“哎、哎。”兄弟二人忙不迭的點頭應好。

“他……”陳瑾稍微組織了一番措辭,才接道:“他如今如廁不便,你倆多多注意,若是需要更換被褥隻管與人說。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務必要找人來尋我。”

在這般情況下給人插尿.管陳瑾也是第一次,一切隻能摸索著來。

“知、知道了夫人。”兩個小子漲紅著臉磕磕巴巴應道。

等查完房已到了晚飯點,陳瑾吩咐人往幾個小子住的屋裡送去膳食後,便帶著夏荷去了顧思棠那兒一同用飯。

“嫂嫂。”經過這一回,顧思棠對她明顯熱情了那許多:“那苦命的小子可還好?”

“……他一切都好。”她揚了揚嘴角溫和笑答:“你先顧好自己,明兒就回府了,路上顛簸今日可定要休息好了才行。”

雖說二人均受了外傷,但一個服用著千金難求的順息丹,一個忍痛忍得快把床褥揪破,陳瑾無法將事實說與顧思棠聽,雖然殘酷但這就是現實,即便對方知道了也無甚用處。

彆說是在眼下醫療物資匱乏的大雍朝了,即便是她上輩子做醫生的時候,這樣的場景也屢見不鮮。

更何況相比於疼痛,小明子能撿回條命來已是祖上積德。

“那便好。”顧思棠靠在床頭吹了吹勺子裡的雞湯,似是鬆了口氣:“我聽聞他父親也去了北邊。”

“嗯?”

“我方才聽秋菊說的,那小明子的父親也死在了北邊。”

陳瑾頓時明白了顧思棠這是在共情:“秋菊已為他尋好了庇護,今後的日子想必是會越過越好的。”

“嫂嫂,你說天下什麼時候才能太平?”

陳瑾長於和平年代,在穿來之前戰爭於她而言隻不過是屏幕裡的一幀幀畫麵,遙不可及。

“思棠,我不知道。”陳瑾沉默片刻後寬慰道:“但我知人要過好當下,你且好好養著,說不準什麼時候你所求所願便能實現。”

“我希望不再打仗,希望哥哥能平安歸來。”話音剛落,顧思棠便是苦笑一聲,用手背輕拭眼角,自接自話:“讓嫂嫂見笑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看著眼前人無助脆弱的模樣,陳瑾隱晦安撫。

可惜隻被對方當做了笑話聽:“噗,嫂嫂莫不是真把我當那三歲小兒了?罷了罷了且不說這個了,嫂嫂你可準備去送小明子?”

“送小明子?”

“對,我聽聞五日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