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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來說,那些太醫院的年輕大夫害怕牽扯上顧思棠,確實是有些先見之明的。

“是女師父?”雖說可能性並不大,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出了聲。

“嫂嫂,師父對我來說便是如同叔父一般的存在。”顧思棠小聲作答。

“你就不怕被人騙了去!”陳瑾一時氣結,伸.出修長的食指往對方腦門兒上用力一戳,很是後怕。

拐.賣婦女這條罪惡的產業鏈,自古以來就有,一個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不會的!”隻見原本還麵帶幾分愧色的人兒,立時抬起了頭,急急分辨道:“師父曾是爹爹的親衛,因著打仗受了傷,方才回家開起了武館,哥哥同我都和師父熟著哩!”

嘖,又是顧晏禮。

“那你可知這件事一旦被傳了出去,你的婚事就更難議了。”

“本我也沒想過要嫁這上京城裡的紈絝。”顧思棠翻著白眼一臉的不屑,溫順不過一刻鐘,便是又恢複了本性。

陳瑾:“……”

感情那些個世家子弟的背景,她都白調查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相中了哪個地界的人家?”

“幽州的!”提起這個,顧思棠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眨巴眨巴往望著她道:“我聽哥哥說過,北邊的男兒郎個個高大威猛,耍的是一手好槍法!”

“幽州?”陳瑾思忖了幾秒,爽快道:“行了,我記住了,開飯吧。”

雖說這幽州和上京城隔了那十萬八千裡地,打聽起來頗為費勁,但到底是有個方向不至於叫她原地抓瞎。

“嫂嫂,你這就同意了?!”

“嗯,有什麼問題?”陳瑾有些好笑的反問:“又不是給我自己挑夫婿,作何要我點頭?”

“不是,我還以為你要將我嫁去哪個國公府裡頭……”顧思棠的聲音越說越小,頗有幾分不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難堪。

“雖說這幾年有陛下看顧著,咱北威侯府尚有幾分體麵在,但畢竟沒有後繼之人……我原以為嫂嫂會逼著我高嫁,來維係住侯府的權勢,是我門縫裡頭瞧人將嫂嫂看扁了去。”

原是這般,這個思路放到眼下北威侯府的處境來看,倒是算得個上策。可惜陳瑾沒有那麼大的抱負,手頭的產業已足夠讓她安穩富貴的度過餘生,實在是沒有獻祭顧思棠的必要。

“這偌大的侯府,還不夠你我二人吃用的?用得著拿你去換。”陳瑾拿起筷子,輕輕瞪了人一眼催促道:“快好好吃飯,補補腦子,少想這有的沒的。”

“哦。”

一頓飯後,姑嫂二人間的關係取得了質的飛躍,那道因三年前的爭執所產生的隔閡,無形中已被悄然鏟平。

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要把小明子送走的日子。

“夫人,您今兒個還是要去?”秋菊站在陳瑾身後替她挽著發髻,小心試探。

“去,怎麼能不去。”陳瑾從銅鏡裡默默觀察著秋菊的一舉一動,狀似無意道:“雖說呂公公不得閒來見我,但我們到底是承了他的情,免不了要走這一遭。”

“呂公公也不是那斤斤計較之人,會挑夫人的錯處。”隻見秋菊梳頭的手頓了頓,麵上重新掛起笑,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