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出來,準備去餐廳裡吃晚飯。
但是經過二樓的時候,卻分明聽到二樓傳來一聲慘叫。
二樓就是顧城錦的健身房。
怎麼會有慘叫聲?
周白好奇地走過去,難道是顧城錦健身受傷了?
“弄乾淨點,彆讓太太發現了。”
突然,傳來嚴唯的聲音,周白嚇得立刻躲到暗處。
她看到兩個保鏢抬著一個沙袋出來,但是那沙袋還在往地上滴東西。後麵一個保鏢,則是拿著麻布擦。
保鏢抬著沙袋下去後,嚴唯又回到健身房,健身房裡還有慘叫聲。
周白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靠近。
剛才有一滴沒有擦乾淨,她低頭看到,分明是一滴紅色液體。
這是血。
雖然地板已經擦乾淨了,可是強烈的血腥氣味還是十分濃烈。
“老板,那三個已經抬下去了。”嚴唯向顧城錦彙報。
顧城錦的衣服都皺了,手臂上也有殷紅。
不過不是他的血,他拿了毛巾擦掉,隨手扔到一邊。
地上還有一個沙袋。
隻是,這不是普通的沙袋,而是可以打開的沙袋。
沙袋裡麵也不是沙子,更不是其他填充物,而是一個人,一個活活生生被打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的人。
但是這人又好眼熟?
不是長得眼熟,畢竟已經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是那一頭黃色的頭發。
分明就是昨天晚上調戲女孩,傷了她的小流氓?
顧城錦抬起腳,狠狠地踩在黃毛的右手上。
黃毛發出一聲悶哼。
這聲聲音,跟她打沙袋時候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所以,她根本沒有聽錯,也沒有出現幻聽,而是真的有悶哼聲。
“讓人過來收拾,抬下去。”顧城錦施暴完,又坐回沙發上,對嚴唯吩咐。
嚴唯點頭。
周白趕緊轉身就跑,不能像上次被陳秀珠逮住一樣,又被嚴唯逮住。
她沒有往樓下跑,而是跑上樓,跑回自己房間。
嚴唯出門後,叫了人上來,依照之前的方法又把這個抬下去。
人當然沒有死。
嚴唯回來後,對顧城錦詢問:“老板,接下來怎麼處理?”
“這種社會敗類,當然是交給人民警察好好教育。膽子這麼大,應該做過不少壞事,全都搜集出來,連人帶證據送到派出所。”
“是。”
“不過太太那邊……您就不怕嚇到她?”
嚴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來。
其實周白慌亂跑上樓的背影他看到了,不看表情都能猜到嚇得半死。
他想不通,平時老板對太太算是很照顧,怎麼今天故意讓她看到這一切?
“嚴唯,你對一個女人好,你得讓她知道。不然,她怎麼知道你對她做的這些事?”顧城錦站起來,笑著拍了拍嚴唯的肩。
嚴唯訕笑。
可是他怎麼覺得,像太太那樣性格的女孩,知道這些事。可能不會感激,反而會更加懼怕?
隻是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把這裡收拾乾淨,我去看看她。”
顧城錦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