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有這些證據在,對你是十分有利的。”
周白點頭,不過臉卻有些紅。
驗傷報告不是她想起來的,是顧城錦提醒她。
當時她嗤之以鼻,再怎麼樣鬨,也用不著給她爸送去坐牢,畢竟也是她親爹。
可是顧城錦卻說:“你沒有害人之心,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害你之心?你顧及父女之情,他可未必顧及。多一樣武器在自己手裡,總不會吃虧。”
就因為這樣,她才開了驗傷證明。
而飯店裡的監控,則是她給林宇陽轉錢的時候,林宇陽給她回複一個一臉絕望的表情包。
她才想到監控,又拜托林宇陽把飯店裡的監控截取給她,說她有用。
沒想到聽顧城錦的話居然沒錯,多一樣武器在自己手裡,果然多一分保障。
“一會我陪你去派出所錄筆錄,如果隻是想離婚,你們這個官司不難打。不過,想要追回財產就有些困難,另外告他重婚罪,也要想辦法搜集證據。”蘇潭說。
周白:“如果搜集到他重婚的證據,能不能追回財產?”
蘇潭:“這個要看情況,他把財產轉移到什麼地方。如果還在他名下,當然可以追回。如果不在他名下,恐怕就很困難。”
“我不離婚,誰說我要離婚?我是絕對不可能離婚的。”趙建芳突然叫嚷道。
周白皺眉:“媽,都到這一步了,您還不肯離婚?”
“周白,我怎麼能離婚?我要是離婚了,這二十多年受的苦不都白受了?我不可能離婚,讓他跟那個狐狸精還有野種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我就是熬,就是拖,也要拖死他們。”趙建芳咬牙切齒。
周蘭也支持:“對,媽說得沒錯,隻要一天不離婚。那個小三就永遠是小三,私生子就永遠是私生子,彆想正大光明地活著。”
周白歎氣,心想,跟一個渣男耗著,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值得嗎?
不過,她也知道,母親把一輩子都奉獻給了家庭。讓她這麼退出,她的確不甘心。
“蘇律師,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談,先去派出所錄口供。”
蘇潭點頭,讓她把自己的證件都帶齊。
周白去臥室行李箱裡拿證件的時候,周蘭跟過去,悄聲問:“周白,你跟姐說實話,這個蘇律師是不是你喜歡你?我看著人挺不錯的,長得好,又有學問有能力。如果是那就太好了,可比以前你相親的那些強多了。”
“姐,你想多了。就是我一個同學的師兄,過來幫忙的,你彆亂說話。”周白否認。
周蘭遺憾:“不是就太可惜了,果然家裡還是需要一個男人,沒有男人,光是女人根本不行。”
“姐夫還沒聯係上?”周白問。
周蘭憤恨的咒罵:“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原來對我們家的事那麼上心,各種出謀劃策。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動不動就不見蹤影。現在乾脆失蹤,打電話都聯係不上。”
“你也彆太著急,可能真的有事。”
周白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但是也隻能開口安慰姐姐。
不過周蘭也沒心思管他,兒子又在哭,隻能趕緊去看兒子。
周白跟蘇潭出門,一起去了派出所。
周富民也在。
看到周白,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大姑媽周富潔陪著一起來的,也指著周白的鼻子謾罵:“周白,你這個沒良心的小賤人,你居然敢告你爸?你忘了自己打哪兒生出來,沒有你爸怎麼會有你?”
“我也沒想讓他生我,生而不養不負責任,這樣的爸我要了何用?”周白冷冷地懟回去。
周富民兄妹倆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警察攔著,又想動手打周白。
周白錄口供的時候還對警察說:“警察同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要不是你們攔著他又想打我。我之前拿刀子傷他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是為了自保。”
“而且,這純屬家庭糾紛,如果說責任,我覺得對方責任更大。”蘇潭也說。
警察做完筆錄,也看不下去了,對周富民提出嚴肅批評,還讓他跟周白道歉。
從派出所出來,周富潔又要動手打周白。
不過被周白一把抓住手腕:“大姑媽,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吃素的。”
周富潔嚇得臉色一白,被周白把手甩開。
“你這個死丫頭,沒有一點倫理綱常,讀那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你媽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跟著她,撈不到一點好處,看你生活費學費怎麼辦?”周富潔氣得大罵。
周白:“我的生活費學費,就不必你們操心。我媽就算什麼都沒有,也有我們姐妹倆。不像大姑媽你,千方百計生了個兒子,倒是沒讀多少書,可是也沒見得有倫理綱常。聽說上次因為要錢還把你打了,你說的沒錯,你等到什麼都沒有的那一天,你兒子從你身上撈不到好處,一定不會再要你。”
“氣死我了,大哥,你聽聽這死丫頭都說了什麼話?”
“我們走,”周富民也吵不過周白,隻能拉著大妹落荒而逃。
周白冷哼,不過很快,周蘭的電話打過來,哭著說:“周白,趕緊回家,老頭子老太婆來家裡,把咱們家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