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錦親上來,周白紅著臉閉上眼睛。
“阿錦,你怎麼樣?”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顧家一群人衝進來。
周白嚇得身子一歪,從床上掉下去。
周白從床上掉下去,顧城錦想撈她都來不及。
顧家人進來,就聽到“砰”的一聲,周白慢慢地從床底下爬起來。
顧太太皺眉頭,板著臉訓斥:“都什麼時候了,還睡一張床,你也是成年人了,到底懂不懂事?”
顧家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言難儘,顧董事長和顧城飛夫妻尷尬,顧城揚則是臉色鐵青。
“她是我老婆,跟我睡一張床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
顧城錦看到周白被罵得臉色漲紅,不高興地嚷嚷。
陳秀珠還想說什麼,被顧董事長製止。
“阿錦,你媽沒有彆的意思,聽說你受傷了,比誰都著急。剛才脾氣衝了些,但也是為你們好。小周,這兩天辛苦你照顧阿錦。”
“爸,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周白回應。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陳秀珠走到顧城錦床邊,看著他又是打石膏又是纏繃帶,半個身子跟木乃伊似的,皺著眉頭詢問。
顧城錦:“嚴唯不都跟你們說了?車撞的,那人開車不長眼睛。幸好我命大,不然你們就看不到我了。”
“不許胡說,”顧城飛嗬斥。
顧城錦撇了撇嘴。
顧董事長又問:“司機抓住了?真的隻是意外,沒有其他什麼事?”
“爸,還能有什麼事?您該不會覺得,是有人故意想要我的命,故意謀害我。”顧城錦笑著說。
顧董事長沉著臉道:“這倒不至於,要是有人敢動這樣的心思,也太不把我們顧家放在眼裡。”
“就是意外,你們彆操心了。”顧城錦肯定道。
顧家人倒沒有懷疑,畢竟他們也知道,沒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顧城錦。
“這件事情你爺爺還不知道,你最近跟他通話,就告訴他你出差了,免得他擔心。”顧董事長又叮囑。
顧城錦點頭:“我知道。”
“你受傷了,公司裡的事情肯定管不了了,不如就讓你大哥幫忙,幫你代管一段時間。”陳秀珠提議。
她這話一出,其他人頓時朝她看過來,眼神各異。
陳秀珠臉色一僵,板著臉理直氣壯地說:“我說錯了嗎?他受傷了就該好好養傷。公司裡的事情那麼多,操心費神不利於傷口愈合,萬一落下病根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我要是落下病根,您不是最開心?”顧城錦似笑非笑地道。
“顧城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媽,我還能巴不得你出事?”陳秀珠氣急敗壞地嚷叫。
顧城錦哼笑:“人心難測,這可未必。”
“你這個逆子。”陳秀珠氣得舉起巴掌。
周白立刻伸手抓住陳秀珠的手腕:“顧太太,他可還傷著,您忍心再打他?”
“我……我教育我兒子,你有什麼資格插手?”陳秀珠更加氣急敗壞,把周白的手甩開。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動手。
顧家人也都知道,所以沒有人阻攔。
可是周白不知道,她這簡直就在打顧太太的臉?
不過她也不退縮,回應道:“他是您兒子,可也是我老公,我怎麼就沒資格管了?”
陳秀珠震驚地看著她,顧家人同樣也露出驚訝表情。
這個周白,跟顧城錦結婚兩年,幾乎就像個隱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