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停頓片刻又冷聲說:“我就是看在親戚的麵子上,才沒有立刻報警,讓警察給他帶走調查。就這麼一個下作的玩意,還值得你們一個個死命維護?平時你們不也是不把他看在眼裡,現在看到我動手打他,一個個都跑來興師問罪。到底是為他出頭,還是想跟我顧城錦過不去?”
大舅夫婦尷尬不已。
心裡慶幸,幸好沒讓自己兒女過來,不然更加丟人。
“老二,不是我說你,阿軒你就是太縱容嬌慣,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活該挨打。”大舅憤然對二舅指責。
他們陳家可是書香門第,怎麼生了一個這麼不爭氣的東西?
二舅也羞愧得滿臉通紅。
他是搞藝術的,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輩子的名聲,就算是毀在這個兒子手裡了。
不過誰也沒想到,二舅媽卻突然問:“你什麼時候結的婚?什麼時候有了老婆?我們怎麼沒聽說過你結婚的事?你是不是推卸責任,才故意這麼說?”
顧城錦諷刺:“怎麼,我什麼時候有老婆,還要經過你們同意?我結婚的事我媽都管不了,您還想管閒事?”
“我才不想管你的閒事,我就是覺得,那個根本不是你老婆,你就是想推卸毆打我們家軒兒的責任。”二舅媽義憤填膺。
顧城錦冷笑,看向二舅:“怪不得陳聞軒養廢了,二舅媽這腦子實在不怎麼好使。重點都沒有搞清楚,就想推卸責任,二舅不考慮為陳家傳承著想,換個老婆?”
二舅、二舅媽:“……”
“阿錦的確結婚了,不過結婚對象我不滿意,也一直沒有辦婚禮。這件事以後再跟你們說,你們先回去。”陳秀珠沉著臉對她娘家人解釋。
大舅二舅自然沒臉待下去。
雖然二舅媽不想走,但還是被拉走了。
等陳家人一走,陳秀珠又板著臉對顧城錦說:“雖然這件事是聞軒不對,可是你為了一個女人,也不該對他下死手。他可是你親表弟,你二舅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如果是您遇到這種情況,我爸會不會朝對方下死手?”顧城錦反問。
“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你媽。”陳秀珠氣急敗壞。
顧城錦卻沉著臉說:“周白還是我老婆,這種事,您覺得我就該忍?”
顧董事長攔住老婆,也語重心長地勸她:“這件事的確不是老三的錯,換成誰,都給陳聞軒打殘廢。你二弟這個兒子,我看是白養了,早就看他成不了事。”
“再怎麼不好,那也是我親侄子。”陳秀珠生氣說。
顧城錦哼笑:“我還是您親兒子,為侄子怪自己親兒子,您倒是很知道親疏遠近。”
“媽,這件事的確不是老三的錯,陳聞軒就該打。”顧城揚也憤憤道。
陳秀珠又怎麼會不知道,陳聞軒辦的這件事是該打,打殘廢了都不虧。
可是,她心裡就是氣不過顧城錦對她的態度。
“聞軒是該打,可是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打得這麼狠。醫生說,恐怕這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才一個月下不了床?”顧城錦懊惱:“果然右手不方便就是影響發揮,換做平時,我肯定打得他半輩子不能自理。”
“你……你可真是冷血無情,絲毫不念及親情。”陳秀珠又指著他怒斥。
顧城錦哼笑:“媽,這句話您翻來覆去地說,翻來覆去地提醒我。是生怕我忘了,我對自己的親妹妹見死不救的事?”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這是顧家的傷疤,他居然又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