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想找顧城錦談。
顧城錦卻強硬地拉她下樓，給她按在餐椅上：“先吃，再談。”
“好。”
周白沒辦法，隻好乖乖坐下來吃飯。
顧城錦滿意勾唇，親自去廚房將晚飯端過來。
其實也沒什麼，周白生病，自然不能吃得太油膩。就是一些清粥小菜，都很清淡。
不過，周白吃這麼清淡可以。但是顧城錦也跟她一起吃，周白便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一起吃得這麼清淡，應該讓廚師給你做一些豐盛的。”周白一邊喝粥一邊說。
“沒事，正好清清腸胃。”顧城錦淡淡地說。
周白便不說話，老老實實吃飯。
一碗粥當然吃不完，吃了半碗就很厲害了。
顧城錦也沒有強迫她，隻是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的小臉，評價說：“又瘦了，抱起來都覺得咯人。”
周白生氣，想懟他。既然覺得她抱著咯人，大可以去抱彆人，她還不喜歡他抱呢。
不過，她也深知顧城錦的脾性。
算了，還是彆懟了。
不然，可能一會吃虧的還是她。
“怎麼沒懟回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顧城錦好笑地問。
周白撇嘴：“嘴巴累，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剛才說的事情還要談嗎？不想談也沒關係，等你想說話的時候再談。”顧城錦說。
周白連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現在又想說話了。”
顧城錦勾唇，跟她去沙發上坐著。
“想跟我談什麼？”
顧城錦雙臂搭在沙發後麵，擺出一個慵懶卻又貴氣十足的姿勢。
周白卻坐直了身體，腰背挺得筆直，像學生跟老師彙報似的，嚴肅地說：“我想跟你談談出國的事。”
顧城錦知道她想出國，倒也沒有奇怪。
“你還想出去？”
“不是還想，是從來都沒有斷過這個念頭。”周白認真地說。
“離婚是不可能的。”顧城錦再一次提醒她。
周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現在要跟你談的是，如果不離婚，我可以出國留學嗎？機會難得，我不想放棄。”
“機會？你所說的機會……”
“公費留學的機會，全校隻有兩個名額，我覺得我沒問題。”
“這麼自信？我可聽說，競爭這個名額的人很多。”
“我覺得我沒問題。”周白很自信。
顧城錦考慮片刻：“如果你能拿到這個名額，我就不會反對。”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而且，這樣的話，暫時我也不能生孩子。”周白又驚又喜，不過也不忘提醒他。
顧城錦露出為難表情：“不能生孩子？那就太遺憾了，爺爺還等著抱重孫子。”
“我看爺爺身體挺健康的，多等幾年也沒關係。”周白誠實地說。
顧城錦哭笑不得，不過卻也玩味問：“你的意思是，留學回來再給我生？”
周白紅了臉，她可沒說生不生。
“我要談的事已經談好了，我先上樓看書。”
周白站起來，慌忙跑上樓。
顧城錦坐在沙發上，看著周白像隻小兔子似的跑上去，不由得失笑。
他答應就讓她這麼高興？連走路的姿勢都這麼輕快？
不過失笑過後，眼眸裡又很快劃過一抹幽深。
能不能出國，可不是他答應就行了。
小兔子就是小兔子，還是太單純。
周白在家裡休息兩天，在她的強烈要求和耿慕雲也保證的情況下，顧城錦終於同意她回學校上學。
“這幾天我都不能回來，要在學校裡寫論文。”周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