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一聽顧城錦挨打,跑得比耿慕雲還快。
不過病房外麵,顧董事長已經讓保鏢守在門口,任何人不準進去。
就連陳秀珠和方嫣然都被擋在門外。
“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我們家才亂成一團。”
看到周白過來,陳秀珠最先發難,指著周白痛罵。
“周白,你怎麼還有臉過來?”
方嫣然也痛罵周白。
一邊罵一邊又著急地往病房裡看,可見也是真的擔心顧城錦。
“讓我進去。”
周白不理會她們兩個人的指責痛罵,撥開人群就要衝進去。
不過,被保鏢攔住。
顧城飛說:“你彆白費力氣了,這次爸是真的很生氣,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這是一間空的病房,顧董事長直接在醫院裡對顧城錦動手,可見有多生氣。
病房裡除了鞭子抽打的聲音,一點其他聲音都沒有。
病房外的幾個人心思各異,不過都有一個念頭,顧城錦該不會被打死了吧!
“不行,我必須進去,讓開。”周白再一次嗬斥。
可是這些保鏢隻聽顧董事長的話,連顧城飛說話都不好使,更彆說周白。
耿慕雲急得額頭冒汗,隻能向陳秀珠央求:“伯母,您還是趕緊進去,勸勸伯父不要再打了。上次的傷三少還沒好,真禁不住這麼打。”
陳秀珠卻臉色陰沉:“他差點又害……差點害死芸芸,他父親教訓他,也是他活該。”
“阿姨,這次也不完全是阿錦的錯,都是周白這個女人把芸芸帶出去,才會出意外。”方嫣然也跟著一起央求。
難得她和耿慕雲目標一致。
不過,陳秀珠卻鐵了心不肯為顧城錦求情,絲毫不為所動。
周白突然轉身離開。
方嫣然又痛罵她:“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歡阿錦,阿錦被你害成這樣,你倒是好意思走了?”
周白不理她,已經走進拐角了。
眾人都以為,周白離開了。
誰知過了一會,她又突然回來,手裡還拿著半個輸液瓶。
這是空的輸液瓶,剛才他們就聽到“哐當”一聲,也沒有在意。
竟然是周白拿了空的輸液瓶砸掉了半個,現在手裡就剩半個。鋒利的尖銳物對著外麵,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心驚膽戰。
方嫣然更是馬上嚇得臉色蒼白。
還以為周白要拿這個來刺她?
立刻往陳秀珠身後躲。
陳秀珠也嚇了一跳,推著方嫣然退到一邊,硬是讓了一條很寬敞的路出來。
“周白,你這是乾什麼?”耿慕雲問。
周白眼神凶狠地望著保鏢,手裡的半拉瓶子往保鏢麵前一揮:“讓開。”
保鏢居然被她嚇到了,下意識地躲了躲。
而周白趁著這個機會,立刻衝進去。
等保鏢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周白已經衝進去。
再想阻攔,被耿慕雲和顧城飛攔住。
而衝進去的周白,看到跪在地上的顧城錦,已經被打得跪都跪不穩,身體搖搖欲墜。
顧董事長的鞭子,還在往他身上抽。
周白眼睛一紅,衝過去抱住他替他擋下一鞭子。
“嗯。”
周白悶哼一聲。
原來,鞭子抽到身上竟然這麼痛?
“你來乾什麼?誰允許你過來?”
原本被抽得快要昏過去的顧城錦,在聽到周白的一聲悶哼,又像是活過來似的。
立刻將她拽開,壓低著聲音怒斥。
“你說我來乾什麼?”周白推開他。
隨後站起來,對震驚的顧董事長說:“是我把芸芸帶出去,跟顧城錦無關。他阻攔過,也派人跟著我們,是我耍小聰明把保鏢甩開。您要怪就怪我,要打就打我,這些都跟顧城錦沒關係。”
“周白,這是我們顧家的事,出去。”顧城錦嗬斥。
周白看向他:“你忘了,咱們倆可是領過結婚證的,你是顧家人,我也是。如果這是顧家的事,就跟我有關。”
顧城錦都被氣笑了。
她以前從不承認自己是顧家人。
也從不承認,跟他是夫妻關係。
沒想到,這一會倒是承認了?
顧董事長卻沉著臉說:“周白,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無權對你動手。我在教育我自己的兒子,你讓開。否則,就彆怪我對你也不客氣。”
“我不讓,他是您兒子,也是我丈夫。您教育您兒子天經地義,我護著我丈夫也合情合理。”周白倔強地擋在顧城錦前麵。
顧城錦看著她,眼眸裡劃過一抹溫柔。
顧董事長卻看著周白這麼理直氣壯,氣得臉色發青。
他一狠心,揚起鞭子想要嚇退周白。
不過,卻被顧城錦一把將鞭子抓住。
“爸,我讓您打,是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我的確有責任。但是責任在我,您打我可以,打我老婆不行。”顧城錦沉沉地說。
“你?”
顧董事長用力拽了拽,居然沒有把鞭子從顧城錦的手裡拽出來?
他震驚地看著兒子。
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兒子已經長大了。
上一次,還是他鬨著要從家族裡脫離,自己出去開公司,並且拉著周白結婚。
貌似兩次,都跟這個周白有關?
“顧城錦,你們夫妻兩個差點害死芸芸,現在還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