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昏迷到半夜,突然開始發燒。
顧城錦守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感受到滾燙,立刻睜開眼睛。
“耿慕雲,她發燒了。”
顧城錦立刻叫來耿慕雲。
耿慕雲給周白一量體溫,三十九度六。
對成年人來說,這個溫度可以燒成傻子。
“我馬上給她打退燒針,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受到驚嚇後引發高燒,一般都是正常的。”
耿慕雲馬上叫護士進來,給周白打了退燒針,又不忘安慰表情凝重的顧城錦。
果然,退燒針打下去,周白很快退燒。
晚上出了一身的汗。
顧城錦親自給她擦拭身體換衣服,耐心地照顧,一晚上都沒有休息。
幸好,夜裡沒有再燒起來。
第二天早晨,她還醒了。
睜開眼睛,首先看到顧城錦。
顧城錦又驚又喜,握著她的手道:“周周,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的嗓子怎麼了?”
周白虛弱的詢問。
顧城錦的嗓音低沉沙啞,像個滄桑的老頭子。
“我沒事,你還有哪裡不舒服?我讓耿慕雲過來。”
顧城錦將她額前的秀發拔到一邊,眼眸溫柔地看著她。
周白搖頭。
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問:“現在是什麼時候?幾點了?”
顧城錦告訴她日期,又告訴她時間。
周白一驚,馬上掙紮著坐起來:“我今天考試,快到時間了,我得趕緊過去。”
“你都什麼樣了,還去考試?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好好躺下來休息。”
周白掙紮都沒有坐起來,又倒回床上。
想要再起身,就被顧城錦按住,十分生氣地訓斥她。
可是,周白怎麼肯放棄這個機會?
“不用你管我,我們都離婚了,你管不著我。你讓我去考試,我必須參加考試。”
“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好好躺著休息。”
顧城錦發了火,氣她不知道愛護自己。
“你怎麼這麼霸道?”
周白生氣地揚起手,一巴掌打在顧城錦臉上。
不過,她此刻很虛弱,身體軟綿無力。
就算打他,也跟撫摸差不多,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道。
但是,這也把顧城錦的脾氣激出來,沉著臉強行將她按在床上。又把護士叫來,給她喂了一顆帶有安眠成分的感冒藥,讓她繼續睡。
等周白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望著窗外刺目的陽光,周白愣了一會神,才想起自己在哪裡,又經曆了什麼事。
顧城錦進來,就看到她已經坐起來。
“彆起來得這麼快,小心頭暈。”
“顧城錦,你怎麼可以這樣?”
周白眼眸通紅地瞪著他,眼淚不可控製地流出來。
“我知道你想去考試,可是你的身體狀況彆說考試,連進考場都不可能,去了也是白去。”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考試?你又不是我,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就是這樣,狂妄自大又霸道,從來都隻按照自己的心意任意妄為,隨意毀壞彆人的人生。”
周白又氣又委屈,大聲地對顧城錦指責怒吼,把心裡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門外,方嫣然父女聽到這些話,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笑容。
“咚咚咚。”
方清海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