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隨您。不過,您和我姐過來找我,到底因為什麼事?”
無緣無故,應該不會特意跑到江城來。
“難道是周富民又找你們麻煩了?”
周白突然想到這一點,連忙詢問。
趙建芳說:“沒有,你爸……周富民現在消停了,一個人老老實實去了養老院,你姐每個月過去看看他就行。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有沒有空,你外婆馬上生日了,這次是個整生日,你舅舅想大辦。”
“我記得外婆的生日的,禮物都準備好了。不過,舅舅為什麼要大辦?”周白皺眉。
外婆並不住在舅舅家,而是跟著姨媽住。
舅舅被外公帶走後,一直都沒有跟外婆聯係過。也是前些年,她和姨媽的兒子,也就是表弟都考了個好大學。這個舅舅才突然跟他們聯係上,兩邊有了來往。
不過,到底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外婆極少去舅舅那邊。
就算要辦生日宴,也輪不到舅舅辦。
他什麼時候有了這份孝心?
果然,無利不起早。
周蘭說:“還不是他想借著名義收禮,給老母親做壽這件事,得收多少禮金?”
周白:“……”
厭惡地皺了皺眉,冷著臉說:“既然他打的這個主意,那就不必辦了。他隻顧著收禮,讓外婆這麼大年紀跟著奔波勞累,我們為什麼還要順著他?”
“可是你外婆都答應了,人也已經被你舅舅接過去。”趙建芳也麵露不悅地說。
周白生氣,馬上說:“我給舅舅打電話,親自把外婆接回來。”
“周白,你彆衝動。”趙建芳攔住她:“好歹也是你舅舅,你不能不給他麵子。”
周白嗤笑:“我是吃過他家的米,還是喝過他家的水?他有長輩的樣子,我才尊敬他是舅舅,沒有長輩的樣子,他也隻是您的兄弟,跟我無關。”
趙建芳:“……”
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
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性子執拗,且不通人情世故。也隻能給周蘭使眼色,讓周蘭勸她。
周蘭一個頭兩個大。
明明她性子如此溫和,為什麼同胞妹妹卻是個憤世嫉俗的主?
“小白,你先彆激動。這件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舅舅從小被送走,外婆也覺得虧欠他,所以才同意被他接走,沒有被他脅迫的意思。”
“好吧,既然是外婆願意的,我也不好說什麼。所以,你們是要我出席外婆的壽宴?”周白問。
趙建芳點頭。
不過沉默片刻,又訕訕地說:“能不能把顧總也一起叫著?讓他一起參加?”
周白挑眉。
趙建芳尷尬地解釋:“我跟你爸已經離婚了,你爸身體又那樣,肯定不能叫他一起參加。本來鄭科是可以一起參加的,可是偏偏他又有事……”
“媽,你就彆瞞著小白,替鄭科遮掩了。”周蘭生氣說。
“你們倆又怎麼了?”周白問。
周蘭說:“還不是你姐夫,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外人親近。剛好那天,他一個哥們結婚,請他幫忙,所以他就不能跟著一起來。你說是哥們重要,還是外婆生日重要?他根本就是沒把我放心上,才不肯過來。”
“他是先答應朋友,才不好拒絕,你就彆埋怨了。”趙建芳說。
周蘭滿心不愉快,被母親一說也不好再埋怨。
很快又說:“所以,如果我們三個女的參加外婆壽宴,恐怕會被人笑話。我們這才想著,能不能讓顧先生一起參加,多少有個男人陪著,不至於被那邊嘲笑了。”
周白知道,母親說的那邊,是外公後麵娶的老婆生的孩子們。
舅舅從小跟那一家人長大,跟他們比對這邊的姐姐們更親近。
所以外婆壽宴,他們也一定會參加。
“我跟他說,但是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同意。”周白說。
“同意,當然同意。”
晚上顧城錦回家,周白回到房間把這事跟他一說,沒想到顧城錦立刻答應。
周白:“……”
“怎麼了?”
顧城錦看著她驚訝的表情,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周白說:“你為什麼這麼輕易答應了?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平日裡你們家有什麼事,你都不願意參加。我們家那些親戚,彆說你陌生,我都不認識,為什麼還要跟我一起過去?”
“你都說了,這是要過去給你長臉,我當然當仁不讓。”顧城錦一本正經地說。
周白哭笑不得。
不過也很感動,勾住他的脖子說:“謝謝你為了我,願意去做不喜歡做的事。你有什麼事也可以跟我說,我也會排除萬難滿足你。”
“寶貝兒,你這是在等量交換?”顧城錦笑著問。
周白想了想,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有什麼想要我做的事,儘管提出來,我一定滿足。”
“那……”
顧城錦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周白立刻紅了臉。
不過咬了咬唇後,還是將顧城錦一推,推倒在床上。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