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周白再次道歉。
顧城錦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尖刀一樣刺在她心上。
可是除了道歉，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顧城錦卻冷笑說：“你說過，對不起沒有任何作用，這句話我也同樣還給你。”
“你想要什麼？”
周白顫抖著聲音問。
他帶她過來，肯定不止想要給她看這些。
“我要的很簡單，讓你補償我。”顧城錦說。
“可是你說，你要跟賀小姐訂婚，她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周白提醒他剛才說過的話。
顧城錦哼笑：“你以為我想要什麼？要你？你想多了，棄我如履的人，我不會再眷戀。”
“那你想要什麼？”
周白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會錯意，還被他嫌棄，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羞憤地問。
“我要小不點，周白，你欠我一個孩子，所以把他補償給我。”顧城錦緩緩地說。
周白：“……”
“我不同意，其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為什麼不同意？這是你欠我的，當初那麼狠心拋棄我，拋棄我們的孩子，你欠我的，就應該補償我。”
顧城錦逼近她，使她被迫靠在牆上，呼吸交織，咄咄逼人地盯著她的雙目。
周白咬唇。
她當年的確拋棄他，但她沒有拋棄孩子。
他跟小不點相處了一夜，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想到他馬上就要跟賀文君訂婚，這些話她又說不出口。
“回答我，為什麼不同意，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
顧城錦看著她的眼眸，再次低沉著聲音逼問。
周白咬唇：“沒有。”
他都要訂婚了，還讓她跟他解釋什麼？
說自己當初有多麼痛苦，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如果他不跟彆人訂婚，或許她會忍不住告訴他真相。
可是現在說出來，自己就像個傻瓜，或者笑話。
“很好，周白，三年了，你從來就沒有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對不對？從來沒有愧疚過拋棄我，對不對？”顧城錦咬牙切齒地質問。
“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選擇。”周白回答。
顧城錦冷笑。
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才抑製住自己想要做什麼的衝動。
果然，她從沒有後悔過。
原以為那顆心早就被她傷透，已經是死寂一片，不會再有任何感覺。
可是，親耳聽到她的回答，竟如同被揭開的傷疤，鮮血淋漓，比以前更疼。
“你可以放開我嗎？”
周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心臟不由得加快跳動。
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答應我就放你走。”
男人固執得像個孩子，壓低聲音回答。
周白咬唇。
他這算是威脅嗎？
“顧城錦，從見麵我就一直讓著你，就算欠你的，三年了也該放下。你彆得寸進尺，彆以為我好欺負。”
周白的脾氣上來，也忍不住威脅。
“所以，你打算怎麼樣？”顧城錦不屑地說。
周白睜大了眼睛和他對視。
兩人四目相對，因為靠得太近而呼吸交錯。
就在顧城錦瞪得眼睛都酸了，準備眨一眨的時候。
突然，周白出其不意地踮起腳尖，居然吻上他的唇。
顧城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