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久？”周白問。
顧城錦輕咳一聲，反問：“做了什麼好吃的？”
“你受傷了，當然不能吃大魚大肉，所以我煮了粥。你放心，裡麵放了瘦肉和青菜，這是小不點最喜歡吃的瘦肉粥了。營養豐富，又好消化，很適合你現在的狀況。”
周白一邊介紹，一邊打開砂鍋，把粥盛出來。
顧城錦本來聽她說瘦肉粥，也滿懷期待。
可是，當看到她盛出來的這碗不明物的糊狀液體，當即石化了。
“你說小不點很喜歡吃這個粥？”
“是呀，最喜歡吃了。不過我很忙，不能經常給他做，每一次我做他都會吃光光。”周白驕傲道。
顧城錦鬆了口氣。
幸好她忙，不然他都見不到他兒子了。
“我突然感覺不是很餓，不太想喝粥，要不等一會再吃飯，或者點外賣吧！”顧城錦建議。
周白皺眉：“你怎麼這麼難伺候？愛吃不吃，你要點外賣你點，我先走了。”
“你可是答應耿慕雲，要留下來照顧我。而且，我也說了，我們不談一談，你恐怕不能走。”顧城錦道。
周白深吸口氣，坐下來：“那我們現在就談，你想談什麼就談吧！”
“談談小不點。”顧城錦說。
不過，一眼看到鍋裡的粥，頓時沒了談的欲望。
於是提議，去陽台那邊談。
周白隻好跟著他去陽台。
不過陽台上隻有一個吊椅，總不能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你坐，我站著。”周白說。
顧城錦也沒有客氣，坐在吊椅上看著她。
周白本來靠在一旁的花架上，現在被他這樣盯著看，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說：“你要談就談，看我乾什麼？”
“我說了，談一談小不點，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你都知道小不點的身世了，我無話可說。”周白擺爛道。
“當時你是怎麼保下小不點，不被方嫣然知道？我可是聽說，她當時陪你一起進的手術室。”
既然她不肯主動說，他就隻好問，把自己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周白沉默片刻，倒是也沒想再繼續隱瞞他，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你還記得我大學的時候，跟師兄師姐他們打流氓的事嗎？”周白說。
顧城錦點頭。
當時他還把那幾個流氓綁過來，親自打了一頓才送去坐牢。
“當時我們救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母親就是那家醫院的婦科醫生。醫院是方嫣然找的，我去做檢查的時候她認出我，跟我說孩子很健康，為什麼要打掉？我才知道她的身份，找機會跟她求助，她答應幫我。雖然方嫣然跟我一起進的手術室，親眼看我上了手術台，不過並沒有真正做手術，是她用手段騙過方嫣然。”
“原來如此，可是，在我病愈後，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我？”顧城錦問。
周白再次沉默。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或，想跟賀文易在一起？”
顧城錦看她不說話，故意說話刺激她。
周白卻還是不肯解釋，隻是說：“隨便你怎麼認為，你要跟我談小不點的事，我已經談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見到小不點，什麼時候放我們離開？”
“你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讓我怎麼放你離開，怎麼把小不點還給你？”顧城錦說。
周白咬唇。
顧城錦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逼近。
周白想要逃，卻被顧城錦伸手攔住。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值不值得還重要嗎？你不是馬上就要跟賀文君訂婚？”
周白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說。
“你吃醋了？”
顧城錦抬起手，撫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