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錦沒想到,周白去而複返。
“你不是像瘟神一樣躲著我,為什麼回來了?”
顧城錦剛洗完澡就幫她開門,一邊擦頭發一邊詢問。
周白看到他包紮著傷口的紗布,似乎被水浸濕了,皺著眉頭道:“你胳膊受傷了,不知道傷口不能碰水嗎?”
“知道,可是我要洗澡。”顧城錦說。
“你怎麼這麼任性,知道還碰水,一天不洗澡又不會怎麼樣。”
“怎麼不會怎麼樣,一天不洗澡我會難受。誰讓某人說好了照顧我,吃完飯就跑了,也不說幫我洗完澡再走。”顧城錦控訴。
周白:“……”
頓時紅了臉,斥責道:“你說什麼不要臉的話,我怎麼能幫你洗澡?”
“又不是沒看過,你害羞什麼?”
顧城錦低下頭靠近她。
周白連忙伸手將他推開:“趕緊坐沙發上,我幫你換藥。”
男人勾了勾唇,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讓她幫忙換藥。
周白拿出耿慕雲留下的藥,給他把原來的紗布拆除,換上新的藥後重新包紮。
顧城錦看她嫻熟的手法,皺眉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包紮了?”
“我說了,離開你之後,我學會很多東西。不止會包紮,還會格鬥。”周白炫耀說。
顧城錦再次皺眉:“學這些做什麼?”
周白眼神晃了一下,垂下眼眸說:“沒事,就是一個人在國外怕遇到意外,多一些技能總歸是好事。”
“看來,賀文易帶你離開,也沒有好好照顧好你。”顧城錦哼笑說。
周白:“當初我說跟賀文易離開的話,隻不過是讓你死心,讓你答應而已。我跟他之間隻是朋友關係,朋友可以互相幫助,但是還沒有上升到事事依賴人家。”
“沒想到你會跟我說這些,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跟我解釋,你和賀文易的關係,讓我一直誤會。”顧城錦哼笑。
周白:“你已經痊愈了,我沒必要隱瞞你。而且,之前讓賀文易幫我,已經很對不起他,又怎麼能一直讓他做背鍋俠,讓你記恨他?這對他也不公平。”
“既然你都肯跟我解釋賀文易的事,那也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告訴我這些真相?”顧城錦直視她的眼眸問。
周白:“……”
“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你隻需要知道,我是為你好。”
顧城錦冷笑:“周白,你以為你是誰?我用得著你保護我?”
“不說這件事了,我們說一說你跟賀文君訂婚的事。”
周白心煩意亂,想到回來的目的,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
不過顯然,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和態度,觸怒了顧城錦。
顧城錦沉著臉說:“我和賀文君的事用不著你關心,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否則,我會認為你在自作多情。”
周白咬唇。
這家夥,是吃了槍藥嗎?
不過,就算是被他誤會自作多情,她也不能半途而廢生氣離開。
深吸口氣,繼續心平氣和地說:“我不是想多管閒事,我隻是覺得,你既然是小不點的爸爸。你的婚姻狀況,也關乎他以後的生活,所以我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歡賀文君才要跟她訂婚嗎?”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賀文君,就直說,不用拿小不點做鋪墊,拐彎抹角地問我。”顧城錦拆穿她的意圖。
周白再次咬唇,隻好承認。
“是,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賀文君。”
“我說過,我的喜歡早在你身上用儘了。現在對我來說,喜不喜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合適,她是最適合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