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監獄。
顧城錦得到探視權走進去,剛好遇到段乘西沉著臉從裡麵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沉默對視好一會,段乘西才沉沉地開口說:“她什麼都不肯說,既不承認殺害陸遠,傷害潘若,也不否認做這些事。”
可是不否認,就等於承認。
如果一直找不到證明她清白的證據,那麼她的罪行就會按照潘若的指控審判。
顧城錦:“她不肯跟你說,並不代表不肯告訴我。”
“顧城錦,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她還愛著顧城飛嗎?”
段乘西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揪住顧城錦的衣領。
沉浮商場多年,段乘西也算練就一副好氣量。
可是,顧城錦簡短兩句話,就逼得他失了風度。
顧城錦嘲弄地看著他:“看來,蘇檸對你很重要。”
不重要也不會這麼氣急敗壞,恨不得殺了他。
段乘西憤怒地鬆開手:“她不過是我們段家的一條狗,一條狗能有多重要?她既然自己不想活,那就去死,反正還會有前赴後繼的狗願意為我們段家賣命。”
“既然段總這麼不屑一顧,以後蘇檸的事情就不需要段總插手,我會處理好。”顧城錦說。
“就算是段家的狗,死也要死在段家,就不必顧總費心了。”
段乘西咬牙切齒地冷哼,說完這些離開。
顧城錦哼笑,他越是氣急敗壞,越是說明他在乎。
一個男人這麼在乎一個女人,還說出這麼沒風度的反話,能是什麼原因?
除了喜歡,他想不到第二個原因。
“你還好嗎?”
顧城錦見到蘇檸。
穿著囚服的蘇檸素麵朝天,但依然美麗動人,甚至多了幾分脆弱破碎的美感。
蘇檸苦笑:“你覺得我在這裡,會好嗎?”
“我們不熟,剛才的話隻是客套話,不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顧城錦如實道。
“你跟你大哥倒是很不一樣。”蘇檸說。
顧城錦點頭:“我是我們兄弟三人裡麵最叛逆的一個,其實二哥看著老實,也隻是看著而已,不然也不會執著於追求自己的理想,不願意給家裡幫忙。所以,大哥是家裡最老實聽話的一個。為了家族犧牲很多,也包括自己的幸福。”
“所以,他不應該再承受任何傷害了。”蘇檸說。
“你不肯說出真相,是為了保護大哥?”顧城錦問。
蘇檸一怔,垂下眼眸道:“不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信,”顧城錦說,“現場隻有你們三個,一死一傷你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這些話,沒有人會相信的。”
“那又如何?”蘇檸倨傲地看著他:“你也說了,現場隻有我們三個,已經死了一個了,我說我不知道,你又能如何?”
“如果你不肯說實話,最終可能會按照潘若的話對你判刑。”顧城錦道。
蘇檸冷笑:“你覺得這些我會不知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應該也遇到段乘西了,這些話,他應該也跟你說過。所以,不用再問我了,我還是那個答案,我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大哥為什麼沒來嗎?因為他受傷了,被潘家人打的。他為你說話,為你證清白,潘家人氣不過動手打了他,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顧城錦說。
蘇檸皺眉,臉上露出驚訝表情。
顯然她不知道顧城飛受傷的事。
段乘西告訴她,顧城飛不會來見她,是因為恨極了她。
當初拿錢拋棄他不說,現在還刺傷他的妻子。
顧城飛是不可能來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