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有著堪稱壯麗的樹形,但這具人身皮囊,也完美得無可挑剔。
他摟在對方腰間的手掌輕輕用力,將人抱了起來,埋首在酥凝雪堆之間,涼意在麵上蔓延,另一隻手摩挲著脊骨的線條,緩緩向下遊
走。()
蘇蓁再次扯住了徒弟的頭發,鴉黑鬈發纏繞在指間,灼灼熱意熏蒸著掌心,仿佛穿過皮肉,撞入了血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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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短暫僵直後顫抖了一下,幾乎本能地想要躲避離開,但是被腰上的手牢牢釘在半空中。
指腹上的紋路,骨節的輪廓,一寸一寸在腦海中被呈現出來。
她開始下落。
那又變成了彆的東西。
蘇蓁斷斷續續喊他的名字,手指將那頭黑發揉得淩亂不堪,甚至毫無疑問扯斷了不少,又攥住他的後頸。
那是能將常人頸骨碾成齏粉的力度。
蕭鬱不至於因此受傷,隻是有點疼,但此時折磨他的感覺太多了,他很難再去一一去體會,隻希望最重要的那件事彆被自己搞砸。
蘇蓁胡亂摩搓著他的後頸,又抬起手抓那對不知何時冒出的犄角。
長角的底部連著頭骨,此時粗壯堅硬,分叉層疊,橫脊間青金光焰明滅閃爍,在散亂發絲間挺立如玉樹。
她攥住他的脖子,看著男人下意識後仰,犄角在空中晃閃,像是驕傲昂首的雄鹿。
“翅膀。”
蘇蓁突發奇想地說道:“再給我看看翅膀!”
下一秒,那對巨大的黑翼橫空展開,幾乎填滿了原本還算寬敞的密室。
她的手臂越過男人的肩膀,手指握住了翼骨的利刺,順著那節撐起翅膀的骨骼向下,感受著它在掌心裡震顫。
像是抓住了一隻即將振翅的飛鳥。
“師尊……”
對方的喘息聲在她耳畔逡巡,“你還要什麼?隻管說出來。”
蘇蓁笑了一聲,雖然尾音很快就變了調。
她趴在徒弟肩上吸氣,感受到後者的吐息落在自己發頂,“……你呢?我以為你也會想要點更刺激的。”
“對我來說……”
蕭鬱俯身含住她的耳廓,“隻要是你怎樣都夠了。”
話雖如此。
蘇蓁覺得還是要公平一點。
蕭鬱輕輕一顫。
她勾在他頸後的手臂,已經化為纖軟柔韌的枝條,樹枝不斷分裂抽長,化出或粗或細的分枝。
它們繾綣溫柔地蹭著他的皮膚,末梢掃過蝴蝶骨,在脊柱間徘徊,然後向下圈住了他的腰。
亦或是摩挲著頜骨,如同又涼又細的手指,輕點著眉心和鼻梁,又拂過他的唇畔。
蕭鬱低笑起來,“這確實……嗯……刺激……”
他的聲音也沒那麼完整了。
蘇蓁也沒心情再說話。
密室裡光輝黯淡,符文漸漸湮滅,像是風雨中黑沉的海麵,僅有遠方燈塔的細弱光點在閃爍。
而她覺得自己像是水波裡的礁岩。
無數浪潮從四麵八方湧來,澎湃翻卷,水花拍擊礁石,撞出無數破碎的異響,強勁激流沒入裂開的縫隙。
天空越發暗沉,暴雨如注,澆灌在波濤翻湧的海上,耀
() 眼的雷電橫貫天穹,仿佛劈落在她的眼前。()
在浪潮攀至最高峰的那一瞬間,海嘯裡炸出明耀的白光,幾乎讓人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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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額頭抵在徒弟的肩上,用雙臂化成的樹枝完完全全擁抱了他。
蕭鬱一動不動,也幾乎無法動彈,但他全然沒有半點想要掙脫的意思。
哪怕他見過無數次,這些枝條怎樣撕裂碾碎獵物,也知道它們能輕而易舉將自己絞成碎片,身魂俱滅。
他還是非常滿足地抱著她,甚至歪頭親吻伸到嘴邊的枝條,虔誠又溫柔。
“這地方不太好。”
蘇蓁忽然開口道,“雖然說這話已經晚了。”
“……往好處想,隻要你有興趣,我們還可以在很多地方嘗試。”
蕭鬱啞聲道:“再說這裡也算有點紀念意義。”
“啊?”
“你找到了你的驚蟄。”
“…………蕭鬱,我何時說過我要給這把劍改名叫驚蟄呢?”
“咳咳咳!師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放鬆了!”
“看得出來。”
蘇蓁冷哼一聲,“我給你時間編理由,你最好說的像樣點。”
“那個,我確實有些事瞞著你……”
蕭鬱很糾結地開口道:“我試過很多次想告訴你,但有某種力量阻止我,我說不出口,我大致總結了幾種可能,我們得去試試。”
“嗯?”
“勞煩師尊先帶我去一趟虛界?”
-IF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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