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正好我晚飯還沒吃呢。”
朱亞紋嘻嘻笑著,拉著潘鈺彤的手同古震鱗往公園外走。
他嘴上吹著剛剛那群流氓要是敢真上自己會如何如何,潘鈺彤卻一點兒沒聽進去,她的目光隨著古震鱗手裡那一袋子藥前後搖晃。
鱗哥這個子少說也有一米八了吧,看肩寬也比亞紋壯碩的很,他會得什麼病?
心裡想著,潘鈺彤忍不住開口問道:“鱗哥,你感冒了嗎?”
朱亞紋瞥了一眼那袋子藥,也沒顯得多意外,給潘鈺彤解釋著,“鱗哥是易過敏體質,這老毛病了。”
鱗哥手頭一直比較緊湊,原因就是他這錢都耗在了藥上。
古震鱗點點頭,“是啊,有點兒小過敏,外敷內服的藥開了一堆。”
說著,他把袋子一旋,將“奮乃靜”,“氟呱啶醇”等藥物的名字對準自己大腿。
他愛撒點兒小謊。
不過是善意的謊言。
他的確有病,可不是過敏,要說這病叫什麼,目前學術上還沒有定論。
硬要說的話,目前可以以古震鱗的名字命名。
他這病吧,往小裡說就是想象力過於旺盛,往大裡說就是癔症加強版。
道聽途說也好,文字描述也罷,描述夠多,他就真能把自己代入進去。
之前他買了本《神雕俠侶》,就把龍騎士那一段多看了幾遍,再一眨眼,自己就成了龍騎士,下麵還騎著條龍女。
他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記得00年參加高考,讀完那篇名為《長城》的散文之後,他人就不在考場了。
在長城。
最後被安了一個擾亂考場秩序的罪名,兩年不能參加高考。
無奈之下,他就聽師父的建議來北平當群演了。
“你這病就適合當演員啊,人家是演,你是來真的。”
那會兒他還沒把這話當回事兒,在北平當群演乾了一段時間,才發現師父這話真沒說錯。
要演戲的時候把劇本台詞多看幾遍,人就入進去了。介於他演技超群,所以也經常能拿到有台詞的角色。
挑好串串香,又要了三瓶大白梨,幾人找了個空位坐下邊吃邊聊。
怕這對兒小情侶瞧見藥名瞎琢磨,古震鱗便把這一袋子藥塞到懷裡。
潘鈺彤見了抿唇笑道:“鱗哥,你這藥多少錢呀?這麼寶貴。”
潘鈺彤想錯了地方,可古震鱗也沒糾正,順著她的話茬說道:“二百六。”
“噗——咳咳!咳咳咳!”
這價格一報,朱亞紋差點兒把嘴裡的汽水噴出來。
他知道鱗哥這些過敏藥開銷比較大,可也沒想到能他媽這麼大!
“咳咳!鱗哥,我算是知道你為啥過得比較拮據了。”
“錢難賺啊。”古震鱗攥幾根吃完的簽子架在瓶口輕輕一挑,隻聽“啪”一聲,瓶蓋飛出去,隨後這瓶口冒著白煙兒的大白梨就送入喉中。
看著大口痛飲的古震鱗,朱亞紋眼睛忽然一亮,“鱗哥,我這兒有個活計,一趟五百,你乾不乾?”
“嗯?說來聽聽。”
“劉亦霏你知道吧?就演《金粉世家》裡的白秀珠那個。噢,不對,《金粉世家》還沒開播呢……”
古震鱗把汽水瓶往桌上一鑿,“你他媽能不能講重點?”
“這活兒是劉亦霏她媽委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