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賓:???
他沒好氣的擺著手,“你是沒見過紀春華還是沒見過他上妝後的模樣?”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古震鱗。
這小子身材高大,五官鋒利,看似正氣凜然,卻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怎麼看也不跟段延慶這角色沾邊。
至少和他們這一版的不沾。
“老實乾你的武指去,你一個練譚腿的去演段延慶這瘸子?”
“我確實練譚腿。”彈了彈煙灰,古震鱗笑嘻嘻的看著元賓,“可誰說我隻會譚腿了?”
元賓挑挑眉,這話有些耳熟,似乎兩人比武的那天晚上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當時自己以為他是隨口胡謅,如今一看……他是認真的?
元賓微微眯眼,看向古震鱗的眸子愈發犀利。
就在此時,他忽然出手!
指尖夾著的半隻煙頭猛刺過去,古震鱗側臂一擋,拇指和食指間握著的煙頭恰好格住元賓手中的煙頭。
元賓饒有興致的說道:“手上功夫還真不一般啊。”
說罷,就再纏上去,兩人就此開始了一場煙戰。
以煙為兵器,恐怕縱觀人類千年曆史,這兩位也是獨一份兒。
元賓夾煙似刺,古震鱗握煙似劍,兩人下盤穩固不動,手上崩攔架擋,打的煙灰四散開來。
然而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元賓這眉頭就鎖成一個“川”字。
不是打不過,而是百思不得其解。
霹虜挑刺,直符送書,長蛟分水……這不是譚腿的手上功夫,這是鬥劍二十四母架!
他還會武當君子劍!
心裡一驚,這動作就慢了一絲,古震鱗在他脖頸上輕輕一劃,隨後就笑著退開身子。
“老大,沒必要打了吧?”
元賓一愣,下意識用手去蹭脖頸,隻見掌心一片煙灰。
草!大意了。
古震鱗又點上一根煙,“怎麼樣,老大,我這手上功夫也不差吧?”
十二路譚腿,二十四母架……這小子師承到底是誰?
這兩門功夫也不挨著啊?
深吸一口氣,元賓認真開口,“你告訴我你師父是誰,我把你引薦給趙劍。”
“我選上了就告訴你。”
“走,跟我進屋!”元賓二話不說,拉著古震鱗就去找了趙劍。
“已經確定了,就是幾個雜工,昨晚上打完人就跑路了。”
“好的,張導,段延慶這個角色我已經讓人去麵試了,不會影響拍攝進程……”
兩人一進屋,就聽見了趙劍正在和張紀忠打電話。
瞧見元賓,趙劍掛掉電話,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古震鱗,隨後開口問道:“怎麼了賓哥,有事兒嗎?”
元賓開門見山,“老趙,讓他來演段延慶怎麼樣?他的身手我試過,還不錯。”
古震鱗打了個招呼,“導演好,我叫古震鱗。”
趙劍麵色古怪的打量著古震鱗,這小子來演段延慶?
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兒嗎?長這麼帥怎麼演?
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要是演段延慶被毀容前還行。
儘管他覺得古震鱗不合適,可不管怎麼說他和元賓也要搭檔幾個月。劇組還沒開機,他也不想駁了對方的麵子,於是勉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