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賓看著古震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打八極拳的那個徐瑞才?”
這老爺子可是正兒八經的八極拳宗師,那一手拳打的絲絲作響,都他娘的打出音爆來了!
至於元賓為什麼這麼清楚,那就要追究到八幾年,寶島一位叫劉雲樵的八極拳傳人來河北孟村尋根問祖,見到了徐瑞才,留下了視頻影像。
要不然這位八極拳宗師就要隱入塵煙之中了。
和興奮的元賓不同,趙劍稍加琢磨,這眉頭就皺起來,“不對啊,徐宗師是練八極的,你這又是譚腿又是武當劍,也不是一個路數啊。”
他摩挲著下巴,“而且這個孟村……我記得在滄州吧?你不是廊坊人嗎?”
讓趙劍這麼一提醒,元賓也回過味兒來,一臉狐疑的瞧著古震鱗,“你小子不會是誆我吧?”
古震鱗自顧自的滿上一杯,“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人太多,我師父才帶著我跑廊坊去的。”
他這人吧,和令狐衝一樣,天生就一副主角命,孤兒。
他還是個娃娃的時候被徐瑞才收養了。
那個劉雲樵也算是給徐瑞才揚了一把名,這視頻流傳出去,來孟村拜師的,比武的,試技的就絡繹不絕。
徐瑞才那會兒拉扯個孩子就已經夠煩的了,還天天讓人騷擾。他一氣之下乾脆連夜跑路,到廊坊投奔老友去了。
趙劍這眉頭還是緊縮著,“那你這譚腿和武當劍又是哪學的?”
古震鱗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趙導,我師父是滄州的。”
那句話怎麼講啊?鏢不喊滄。
就是說無論哪路高手,你到了滄州都得低調點,這兒的高手海了去。
甭管你是全國南北哪家的武術套路,總能在滄州找到會的。
“我師父雖然主練八級,可他一個老滄州人,會一些譚腿和武當劍,也很合理吧?”
說完,元賓和趙劍陷入沉思。
要照這麼說,譚腿和武當劍還不是他最拿手的?
驀地,元賓忽然想到老早之前古震鱗和他說的那句話。
“誰說我隻會譚腿這一門兒了?”
他娘的,這小子還真不是自誇。
一代宗師近在咫尺,元賓直道等劇組殺青要去廊坊拜訪一下。
古震鱗嗤之以鼻,“要是想見就能見著,那我師父還從滄州跑到廊坊定居乾嘛?”
元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圈裡認識的人不少……”
“賓哥,就憑咱倆這關係,說這話不見外了。”古震鱗一把握住元賓的雙手,“回頭我跟師父說一聲就行。”
元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整個一奧楚蔑洛夫。
當晚吃完殺青宴,古震鱗就打道回府了。
在《天龍八部》劇組呆了一個多月,古震鱗總共拿了八千二。
七千是他演段延慶的片酬,九百是劉曉莉給的路費,兩百是紅包,剩下的一百是乾武指那一個禮拜的工資。
看著手裡這一遝紅票,古震鱗心情多少有些感慨。
自己在北影廠乾群演的時候,平均一個月也就拿兩三千。從《天龍八部》劇組待這一個多月,頂他乾群演小半年的了。
難怪這麼多人都做著明星夢,來錢確實快。
回了北平,古震鱗就去找朱亞紋喝酒了。
沒有朱亞紋,他也沒機會進《天龍八部》劇組,是以這次兩人去的全聚德,古震鱗請客。
“鱗哥,我是真他娘的佩服你,送東西能送出個角色來。”
桌上油光水滑的烤鴨片冒著熱氣兒,朱亞紋喉頭湧動幾下,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烤鴨上挪開,和古震鱗碰了一杯。
“就是你咋把亦霏她媽給惹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