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鏡子裡的帥小夥就變成了雙目空洞的國劍勇,一遍遍打著那日在招待所使出的黏勁和洪拳。
這是他突發奇想搞出來的幻覺。
既然這病擺脫不了,那自己反向利用一下,拿這個幻覺來練武也不錯。
至於他為什麼接受能力這麼強,主要還是經曆的比較多。
他在鐘南山下日過龍女,在霍格沃茲打過無鼻老怪,曾乾過丐幫幫主接受萬人洗禮,也跟魔戒遠征軍殺過半獸人……
聽說今年《無間道2》還會上映,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再做個好人。
“古老師,您的妝上好了,您看看滿意嗎?”
古震鱗看著鏡子裡的國劍勇點頭道:“非常滿意。”
接下來的日子,古震鱗除去拍戲的日子,每天沒事兒就練練馬術,或者和國劍勇過幾招。
當然,國劍勇本人並不知道這些事。
二月底,冰雪逐漸消融。
眾人齊聚在銀川的西夏王陵,準備拍張丹楓帶著侍衛狩獵的戲份。
介於黃海兵跑馬不錯,何逡給他安排的了一場戲,要他在馬背上雙手拉弓射箭。
這場戲說著容易可做起來難,在馬背上雙手拉弓,那就隻能靠雙腿來駕馬。
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顛下去。
不過黃海兵倒是沒什麼意見,點點頭“哦”了一聲,意思是知道了。
他入行這些年騎過不知多少馬,拍過多少馬背上的戲,雙手拉弓而已,小菜一碟。
“來來來,所有人就位!”
“第六十九場五鏡一次,a!”
打板聲一響,張丹楓帶著侍衛開始在西夏王陵疾馳而過。
“駕!”
“駕!”
張丹楓瞧見前方的獵物,眼睛一亮,張弓搭箭就要射。
然而就在此時,這馬不知發了什麼瘋,忽然扭頭一轉,就朝著劇組衝過來。
黃海冰雙手還放在弓弦上,沒來得及拉韁繩。這急促一甩,他直接被馬甩飛,在碎石子路上滑出去好幾米遠。
然而這還不算完,馬埋頭朝著劇組跑來,這路線直奔騎在馬上旁觀的範兵兵。
何逡臉都綠了,“都散開!彆被馬踩了!”
真他媽晦氣!
古震鱗暗罵一句,朝著馬的方向飛速跑去。
“兵兵姐!下馬!”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人跑不過四條腿的馬。
那馬撞在範兵兵的馬肚上,便又是一匹馬受驚,嘶鳴一聲高高抬起前蹄踏空,馬鞍上的範兵兵花容失色了。
她手裡發軟,那韁繩一個沒抻住,整個人徑直從馬背上跌了下來,直挺挺砸向地上那一片尖銳的碎石子。
“啊!”
還未落地,古震鱗一把撲上去抱住她,兩人在碎石子上連滾數圈。
放下懷裡的範兵兵,古震鱗迅速奔至馬前,拽著鬢毛,踏著馬蹬騰空一躍,飛身撲到馬鞍上,手抓韁繩,腿夾馬腹。
“籲!”
“籲!”
古震鱗死死控製左右亂晃的馬頭,就這樣僵持了一兩分鐘,馬匹終於安靜下來。
它打了個響鼻,輕輕晃動著腦袋,仿佛表現著自己臣服的意味。
製服了這匹馬,古震鱗鬆了口氣。
低頭看去,隻見何逡用看鬼似的眼神兒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