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不安分的晃動著,古震鱗額頭青筋暴起,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彆動。”
“我不!”
“來都來了……”
“出去!”
有位情感大師說得好,女人一向口是心非,反著來總沒錯。
古震鱗緩緩聳動,心中默背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他這人一向說到做到,高媛媛仿佛跑了一千米似的,累的直流眼淚,嘩嘩流個不停。
但不是從眼睛裡。
就像車鏈子一樣,不上機油,時間長了就生鏽,隻有定期上機油,才能蹬的飛快不出故障。
古震鱗雖然頭回騎自行車,可上手飛快,短短幾分鐘,蹬的火星子都快冒出來了,嚇得高媛媛聲調都變了,顫巍巍的一個勁要他慢點兒騎,自己害怕。
可高速上能慢嗎?
慢不了。
沒一會兒,這哭訴就變成了哭腔。
梨花帶雨,嚶嚶個沒完。
古震鱗帶著高媛媛一同練武,隻可惜高媛媛基礎太差,沒半個小時就累的大汗淋漓,古震鱗甚至沒來得及把招式套路演示完。
“媛媛姐,之前你說釋曉龍是我徒弟怎麼來著?”
此時高媛媛已經把意識拋到九霄雲外,“呼…呼……跟你,姓?”
“那你該叫我什麼?”
“古,古震鱗啊。”
“嗯?”
古震鱗一招如來神掌砸下去,扣住五指山。
“在外麵你叫我古震鱗我不挑你的理兒,現在你該叫我什麼?”
身子一激靈,高媛媛明白過來了。
她咬緊牙關把頭一撇,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態度。
然而沒半分鐘,就被這八極拳中的絕技“閻王三點手”點的受不了了。
“……爸爸。”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哩~”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來,一看來電人,張亞冬。
高媛媛把手機一扔,用枕頭捂著臉。
“媛媛姐不接嗎?”
“哈啊~先,先不接了,這個~這個這個……報複的事兒……再說,再說吧~”
“彆啊,錯過了沒機會了。”
隨後,在高媛媛無聲的怒罵中,古震鱗接通了電話。
“媛媛,對不起,我——”
“沒,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這聲音有些哽咽,估計是剛哭過。張亞冬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是我對不起你。”
“哈~哈?我都,說了已經,原諒,你了……能不能,滾……蛋啊……”
謊話說多了就容易露餡兒,這聲發聲方式有些耳熟,張亞冬眉頭一皺,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你在乾嘛?”
“和,和我爸夜跑啊……”
夜跑?
這是親爹嗎?
張亞冬腦袋嗡嗡的。
三年了自己都沒給她拿下,非說要等到結婚那天,現在自己算什麼?
這才幾天就把自己交出去了?難不成是早有——壞了,我成被綠的了?
他心中有無數話想說,可高媛媛沒心情,她有彆的事要忙。
“行行行了……滾,滾蛋啊!”
伴隨著一陣爆鳴,就隻剩下了“嘟嘟嘟”的掛斷音。
張亞冬有些顫抖的把電話從耳邊拿下,雙眼失去了光彩。
殺人,還要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