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驗貨(1 / 1)

大家正在閒聊著的時候,“噠噠噠”有人敲門,盧大嫂開了門,進來的是一個瘦小的年輕人,個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瘦瘦的,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手裡提著一大包水果。來者是菊花的同事,名字叫王偉,是一名內科醫生,某重點醫科大學畢業。聽說菊花病了,過來看看,菊花一聽是小王來了,趕忙躺了下去,臉上露出厭惡之情。小王進了菊花房間,熱情關切問道:“好些了沒有,怎麼感冒的?”“熱熱的把衣服脫掉,冷了,沒有覺著就感冒了。”說話毫無表情,冷冷的。“我來瞧瞧,把把脈”小王煞有其事的,把菊花的手拉過來切脈。問道:“什麼時候感冒的?”“前天晚上。”“什麼感覺?”“發燒嘔吐,頭昏眼花。”“大小便怎樣?”“大便一次,乾硬,小便三次,尿黃。”“吃飯怎麼樣?”“不想吃”“睡覺怎麼樣?”“不怎麼樣,睡不著。”“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菊花把舌頭伸的很長,到了極限,小王有點驚訝,舌苔火紅。一番望聞問切,小王說:“脈象基本正常,沒有什麼大礙,有點受涼,急火攻心,多喝水,多休息,吃點牛黃解毒片,過幾天就好了。”大家問好寒暄,高野見來了大夫,是菊花的同事,一個年輕人,心裡有幾分明白,連忙起身讓座,自己借機出去到了客廳。盧大嫂的大弟弟,聽說姐姐姐夫來了,趕了過來,小弟弟在外麵轉了一圈,也回來了,一看高野、菊花的同事小王,連忙讓座,遞煙泡茶,小弟弟說:“姐夫今天來了,高野也來了,還有小王,我們幾個喝幾盅怎麼樣?”盧布說:“好,我的車上後備箱裡有兩瓶五糧液,你取上來,咱們喝一喝。”說著示意高野把鑰匙給了小弟弟。盧大嫂和老媽在廚房裡,弄幾個涼菜下酒。菊花和小王聊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困乏,說:“你出去,喝酒去,讓我休息休息。”“那好,菊花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菊花點點頭。盧大嫂端上來一盤牛肉,一盤肘子肉,一盤乾炸帶魚,一盤涼拌黃瓜,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粉絲。盧布坐在沙發的中間,高野坐在盧大哥右邊,小王坐在左邊,盧大嫂的大弟弟和小弟弟坐在對麵。先是一番敬酒,兩個小舅子敬了一圈,然後共同乾杯。小王一看敬酒完了,忙起身告辭,盧大嫂和她的母親,極力挽留,說是來一趟不容易,吃了午飯再去。小王說:“我是抽空偷著跑出來看菊花的,得趕快回去,領導動不動查崗,病人也多,不能再喝了。多謝告辭。”又跑到菊花那裡說了一聲,匆匆回去了。一路上想,有什麼病,是心病,相思病,看見我,那種討厭的樣子,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奶奶的,憑我的才華,名牌大學的牌子,追我的姑娘多的是。我就不信找不到好對象。氣哼哼的。他感覺自己是自作多情,有點丟人現眼,來的不是時候。

菊花聽見王偉走了,又坐了起來,聽著姐夫,兩個哥哥和高野猜拳行令不亦樂乎,小外甥女,在她的床邊玩耍,她悄悄的對外甥女說:“去把你的高叔叔,請過來,小姨給你好東西。”小外甥女跑到客廳,扒在高野的耳旁低低說道:“我小姨,讓你過去。”說完兩隻小手拽著高野就走,高野笑著說:“大哥,你們先喝,我去去就來。”起身到了菊花房間,菊花一臉柔情,仿佛感冒發燒一掃而光。臉上有些紅暈。她示意高野坐在她的旁邊,高野坐下了。菊花說:“高野哥,那天晚上你乾什麼去了?害得我在外麵幾個小時,凍得我渾身發抖,感冒了。”“對不起啊!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和同學喝酒去了。”“我還以為你是在宿舍裡,躲避我,故意不開門。氣的我回來沒有睡著。”“菊花,你也太執著了,我已經有對象了,你還是另外找一個你心中的白馬王子吧,咱們不合適。我隻能把你當妹妹看待。”“你!”菊花臉色漲的紅彤彤的。“菊花,我從心底裡,謝謝你,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追求,如果我拋棄蘭英,那樣我的靈魂、良心不安,備受煎熬,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也做不到。饒了我吧。”“過來,靠近點。”菊花說。高野無動於衷,眼睛注視著菊花。隻見菊花二話沒說,騰地起來,抱住高野脖子,壓倒在床上,對著高野的臉上,嘴上就是一頓狂吻,高野隻是躺在床上,左右躲閃,嘴裡說:“菊花菊花,彆胡鬨,彆胡鬨。”那菊花,哪裡聽的進去,隻是親的叭叭作響,“哎呦,哎……”菊花一口咬住高野舌頭不放。高野左右不敢躲閃,隻得乖乖的任由菊花在他的臉上肆虐掃蕩,鬨夠了,菊花才滿足的放開。高野氣的臉紅紅的,仿佛自己被耍弄強奸了似的。嘴裡疼的難受,指著菊花:“你你你!瘋子!”捂著嘴和臉,轉身出去了。菊花隻是捂著肚子,在床上咯咯咯笑個不停。是那樣的開心舒暢。到了客廳裡,高野伸手劃拳,盧大哥望著高野的臉上“噗嗤”一聲,哈哈哈哈,仰麵朝天靠在沙發上,兩個小舅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盧大嫂聽到笑聲,走了過來,看見高野的臉上滿是紅嘴唇印,也大笑不止。高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傻的笑著,小外甥女過來看見高野的臉上紅印記說:“羞羞羞,小姨子親的。紅嘴唇。”高野羞得臉沒處放,尷尬極了。趕忙起身到了衛生間,鏡子上一照,媽吆,壞了,難怪他們大笑不已,那滿臉開了花的紅唇印,難受死了。趕緊擰開水龍頭,使勁搓洗,擦乾了才出來。盧大嫂走進菊花的房間,嗔怪道:“菊花,玩笑開的過分了,瘋瘋癲癲,沒個正經,叫人笑話。一個女孩子家,矜持穩當點。”“姐,穩當個啥,敢恨敢愛,風風火火,瀟灑走一回。誰叫他不理我,哼!”

盧大哥、高野、兩個小舅子,一人輪番打了一個通關,高野的拳高贏得多,喝了一點酒。盧大哥的兩個小舅子輸的一塌糊塗,隻好佩服投降,不知不覺已到下午,酒已經喝完了,大家見好就收。吃完飯,高野送盧大哥一家回去了。

蘭英昨天晚上和花花的交流,對男女關係的認識似乎更深刻了,說來也怪,抱著高野親了多少回,咋就不知道高野的最核心的零部件呢,蘭英下班了,翹首以盼,心裡嘀咕。自己去高野那裡吧,高野來了找不見自己怎麼辦?在宿舍裡等吧,高野有事不來那不就白等了。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然想起高野有一個bp機,到電話亭打個呼叫,不就行了嗎?蘭英穿好衣服,梳了梳頭發,塗了一些口紅,收拾的整整齊齊,漂漂亮亮,打電話去了。“嘰嘰嘰嘰。”傳呼機響了,高野正在路上,一看電話號碼,匆匆在路邊的電話亭,回了個電話,“喂喂喂,你是?”“我是蘭英,你在哪裡?”“哦,我在廣場口。你在哪裡?”“我在電信局門口”“那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掛了電話,高野加快了步伐,去找蘭英。遠遠的看見蘭英穿著一件紅色的羊駝絨大衣,在微風中搖曳,像一團火,秀美烏黑的披肩發,像瀑布飛流直下。那臉龐、那身材,婀娜多姿,顧盼生情,勾魂攝魄。太陽暖洋洋的照著,陽光下,蘭英那毛毛的眼睛,紅紅的嘴唇,白裡透紅的臉龐,像是含苞怒放的花朵,透著勃勃生機,春意盎然。看著高野健步走來,蘭英張開雙臂,笑著,喊了一聲:“高野哥。”像一隻小鳥,撲棱棱飛到高野的懷裡。高野抱著蘭英,圓圓的轉了一圈又一圈。全然不顧街上來往的行人。有個老奶奶,看見了,邊走邊看,搖著頭說“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那時候,瘋的多了。世道變了,世道變了呀!”轉了幾圈,放下蘭英,高野說:“蘭英餓了沒有?吃點啥?”“吃個麻辣燙吧!”兩個人手挽著手歡天喜地的去了。來到麻辣燙店裡,燙了幾把子蔬菜,幾把子豆腐,豆腐皮,蘑菇,寬粉等。高野說:“蘭英,我吃過了,不想吃,你吃就行了。”“那多沒有意思,一個人吃沒勁。”“我在盧大哥家裡吃的飽飽的,實在吃不下去。你吃,我看著你吃多好”“那行吧!”蘭英深情望了一眼,莞爾一笑。蘭英坐著,老板娘喊了一聲:“你們麻辣燙好了。”高野起身端了過來。蘭英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高野哥,你嘗嘗這個寬粉,好吃。”夾了一筷子,遞在高野的嘴上,高野擺手不吃,蘭英笑著還是硬讓他,非要嘗一口不可,高野見推辭不過,張開嘴,蘭英喂了一口才罷。

吃過麻辣燙,兩人漫步街頭,高野想起和那個醉鬼的過去,便對蘭英說:“蘭英,現在咱們回去,走在大街上,這些日子醉鬼多,我怕惹是生非。不安全。走,到我的辦公室去”蘭英高興的說道:“好,那裡最安全。”兩人說說笑笑,歡歡喜喜,手拉著手,來到了高野的辦公室。進了門,高野給蘭英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揭開爐蓋,加了一些炭塊。關好門,蘭英迫不及待撲上來,抱著高野,好幾天了,沒有親熱過。蘭英慢慢地細細的品味高野的一切。是那麼的專注忘情細致,突然高野“哎呦”一聲,蘭英問道:“高野哥怎麼了?”“舌頭疼的很”“怎麼回事,是不是和彆的女孩親嘴咬的?”蘭英開玩笑的說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高野一聽這話說的,心裡突突突,身上一陣陣燥熱,臉上倏地紅了一下。心想:像是神仙顯靈,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蘭英的慧眼。天啊,蘭英要是當個偵探,那火眼金睛,看罪犯往哪裡逃?“嘿嘿嘿,不是的,今天吃飯的時候,牙齒打架,沒小心把舌頭咬了一口,有點痛。”“以後小心點,”“嗯嗯嗯。”一番柔情纏綿之後,蘭英望著高野,一句話不說。隻是望著,深情而又專注。高野被望得有點不好意思。生害怕蘭英發現什麼新大陸,或者自己露出什麼破綻,高野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你這麼望著我,叫人瘮得慌,怪啦啦的,難受。”“就咱們兩個人有什麼難受的。高野哥,我想……我想……”蘭英說著說著,仿佛很不好意思,漲紅著臉,羞羞怯怯,支支吾吾。“想什麼?”“這……”“有啥就說吧,吞吞吐吐的,磨磨嘰嘰,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說不出口,怕你生氣難堪。”“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難堪的呢”“那我說了,你得答應我。”“沒問題,說吧。”高野有些不耐煩了,蘭英的臉更紅了,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高野哥,聽彆人說,男女之事,不光光是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還有更深入的交流,我們每次見麵,你都隻是親親抱抱,不見彆的動靜,有人說,這恐怕,不是頭上有問題,就是下麵有毛病”“啥?誰說的?”“書上說的,小說裡有個離婚的女人說的。”高野哈哈哈哈的笑了。“高野哥,讓我看看你的貨怎麼樣?”“不行,我怕我一時衝動。”“那有啥?活著為了啥?”“你可要想好了,彆嚇著。”野站了起來,蘭英顫顫抖抖,心驚肉跳,細細的汗珠在鬢間滲出。蘭英解開高野的褲帶,打開一看,隻見那光頭強,像個棒槌,雄赳赳氣昂昂,呲牙咧嘴,麵目猙獰,傲然挺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聽得蘭英“啊啊啊”尖叫幾聲,向後一仰,癱倒在地,高野趕忙係好褲帶,把蘭英抱在床上,一會兒蘭英嬌喘籲籲,羞答答望著高野說:“媽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個阮小二,有病呢!”高野說:“我不是給你說了嘛,等新房子蓋好了,我明媒正娶,才可以做夫妻之事,我不願你未婚先孕,背上罵名,叫人笑話。你沒有聽說嗎?芨芨村,那王尕女大姑娘養娃,弄的沸沸揚揚,滿村風雨,丟人現眼的事情嗎?……”蘭英聽著聽著,望著這個時時處處為他著想的男人,突然撲在高野的懷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