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戰鬥得益於法蘭西第5集團軍主力的反攻。
布朗尼少校的部隊隻有三百多人,即便他們追著德軍幾千人跑,一時間也無法把他們吃乾抹淨,一不小心還會被噎死。
尤其這種“坦克”掩護步兵推進的戰術還有個弱點:
一旦德軍士兵狠下心來“坦克”部隊發起反攻並與之絞殺在一起展開肉搏,“坦克”就將成為擺設。
幸運的是此時的德軍士兵不懂這些,他們純粹在擔心、害怕被這些“怪物”逼近,最終選擇潰逃哪怕後方是絕路也依舊如此。
接著法蘭西主力趕到了,他們是提倡進攻、進攻、再進攻的那部份人,平時的訓練習慣使他們沒有半分毫不猶豫就越過了“坦克”防線衝向前方的德軍士兵。
經過“坦克”時許多人還用好奇及驚恐的眼神望了它們一眼,確認是自己的裝備後這才放心的衝向敵人。
喊叫聲、廝殺聲、哀叫聲,稀稀啦啦的槍響。
刺刀、槍托、石頭,什麼都用上了!
到處都是扭打在一起的法蘭西士兵和德軍士兵,他們很容易區分,畢竟法蘭西士兵穿著醒目的紅色軍褲。
夏爾驚詫於德軍還有戰鬥力,法蘭西主力的衝勢就像被一道閘門擋住似的明顯一滯。
這不是一支可辱的部隊,如果沒有“坦克”的加持,法蘭西隻怕要付出十倍的傷亡才能擊敗他們!
但這依舊沒什麼用。
德軍能守在戰壕防線裡的士兵不過幾百人而法蘭西士兵卻成千上萬,後續還不斷補充上來,紅色的人潮很快就將德軍淹沒在其中不見了蹤影。
衝到河岸的法蘭西士兵再次舉起步槍,他們一麵壓製河對岸德軍的火力一麵朝河中間的德軍逃兵射擊。
一聲聲槍響,德軍士兵倒在冰涼的河水裡,他們中的大部份人甚至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因為中槍倒地的同時嘴裡馬上就會被河水灌滿。河麵出奇的安靜,誰也不知道他們是被子彈殺死還是被河水淹死的。
接著法軍又架起了機槍,子彈在河麵上打著水漂帶出一道道血花,河麵上飄起一具具屍體,它們像死魚一樣隨波逐流,鮮血將周圍的河水染成一團團煙霧狀的紅色。
克盧克麵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切,他原本以為這一仗勝券在握,第一團順利奪取橋頭陣地時就勝負已定了。
然而形勢忽然急轉直下,在克盧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德軍已經崩潰並一敗塗地了。
“發生了什麼?”克盧克疑惑的問:“敵人援軍趕到了嗎?”
克盧克沒有注意到河岸防線上的“鐵罐子”。
參謀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一名幸存者被帶到克盧克麵前,這是參謀能找到的軍銜最高的軍官。
這是個中尉,他臉上帶著泥汙和鮮血,似乎受了點傷,因為害怕,他不受控製的像篩子一樣發抖,嘴裡抽著涼氣。
克盧克皺起了眉頭鄙夷的望了這名中尉一眼,這是鋼鐵第一團的軍官?
“發生了什麼?”克盧克冷聲問,他強壓著將這名中尉拉下去槍斃的衝動。
“將軍!”中尉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敵人有一種新裝備,它刀槍不入,我們……無法打穿它,但它卻可以用機槍對我們掃射……”
中尉心有餘悸的望了河對岸一眼,這時恰好一個“鐵罐子”開到視線內,中尉趕忙指著那方向:“它在那!就是它,那個怪物!”
克盧克舉起望遠鏡沿著中尉指示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光圈裡看到一個奇怪的家夥。
克盧克臉色一變,那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在最後關頭扭轉乾坤?
考慮了一會兒,他就對身旁的參謀下令:
“把他帶下去,讓他說出知道的一切,每個細節,一字不漏!”
“是,將軍!”參謀應聲的同時給兩名士兵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他們控製住了瀕臨崩潰快要發瘋的中尉。
河對岸的法蘭西士兵已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他們歡呼著朝德軍最後的幾個逃兵揮著手,似乎是在歡送,更像是在炫耀。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是北岸德軍士兵一個個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