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伊普爾。
瓢潑似的大雨儘情的摔打著地麵,密密匝匝的水網像瀑布似的籠罩著大地,到處都是彙集在一起的流水和泥潭,把整個世界都置於水氣氤氳之下。
敵我防線之間是寬幾公裡一片暗灰色的死亡地帶,零星的彈坑和並不密集的屍體似乎預示著這裡的戰鬥剛開始不久。
在它西側十幾公裡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山丘後隱藏著一個十幾平米的土木工事,那是比利時軍隊的總指揮部。
“伊普爾在整條防線上形成一個突出部,而且西麵平坦東部是丘陵,這使德國人對我們形成居高臨下的優勢。”
“而且我們還在德國人的天然包圍之下,我們很難守住!”
阿爾貝特一世沉默了一會兒,平靜的反問:“將軍,我們能撤到哪裡呢?”
“隻要往後方撤退二十公裡左右,就能拉平整條防線!”查爾斯少將對著地圖說:“這樣就會容易得多!”
阿爾貝特一世又問:“那裡,是伊普爾嗎?是比利時嗎?”
查爾斯沉默了,後方二十公裡已經越過邊境進入法蘭西。
“失去她,就意味著亡國、意味著失敗,意味著比利時已退出這場戰爭!”
“更意味著比利時軍民將失去信心放棄抵抗!”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伊普爾,即便這裡沒有堡壘、沒有工事,守軍隻有6個戰力薄弱的比利時師和兩個不滿編的英法師,而正麵德軍卻可能有11個師。
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此時的比利時連搞清楚敵人的情況都做不到。
查爾斯沉默了一會兒,就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那麼,我們就隻有打開尼烏波特閘門了,海水將會倒灌進伊普爾為我們爭取時間,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等到援軍來臨!”
這回輪到阿爾貝特一世沉默了,不到最後關頭他不願這麼做,它雖然能暫時擋住德國人的進攻給他們製造麻煩,但伊普爾人民同樣也將深受其害。
“援軍在什麼位置?”阿爾貝特一世悶聲悶氣的問了聲。
“法蘭西隻趕到一個騎兵師!”查爾斯回答:“英軍趕到一個步兵師,他們駐守在波勒岡森林北麵!”
這遠遠不夠,在這平坦的地形上,德國人的一個師能頂上協約國的兩個師。
阿爾貝特一世又問了一聲:“夏爾呢,有回應嗎?”
在阿爾貝特一世看來,夏爾比所有援軍都有用,隻要他往這裡一站,所有萎靡不振的軍民們就會像打了強心針似的士氣高昂。
“不!”查爾斯少將表情有些尷尬:“加利埃尼將軍認為,我們還沒有解決好內部問題,因此把夏爾派來指揮不太合適!”
阿爾貝特一世“嗯”了一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