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燭光下用過晚餐後,德約卡趁著卡米爾在廚房清洗餐具時勸著夏爾。
“我不反對你在坦克上的堅持,夏爾!”德約卡說,帶幾分焦慮:“我甚至不反對你‘不參與競爭’,但你似乎應該要有盟友,伱無法一個人對抗全世界,即便你很優秀!”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敵人能用的手段很可能是你無法想像的,他們防不勝防,有時你不得不選一邊!”
“我明白,父親!”夏爾撿起盤中的西梅塞進嘴裡。
卡米爾說西梅快過季了,應該抓住它的尾巴嘗嘗,不然就要等到明年。
“而且……”德約卡遲疑著說:“有時我們不應該糾結於過去,應該看現在形勢和將來!”
德約卡說的是夏爾被騙到安特衛普一事,格雷維之前的確想害夏爾,但合縱連橫的事在商場上太多了,他認為現在有利就應該與格雷維結盟。
更重要的是,德約卡知道格雷維這些貴族很擅長搞權謀內鬥,這是生長在他們血液裡的東西。
如果跟他們結盟,就不用擔心像上次一樣出現“意外”。
這是一種基於恐懼而產生的認同,類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我不會跟格雷維結盟的!”夏爾沒有任何猶豫:“他們最終會被時代淘汰,跟他們結盟不是明智的選擇!”
“那麼,我們還能跟誰結盟呢?”德約卡反問。
跟施耐德結盟顯然是不可能,霞飛與加利埃尼不和是眾所周知的事,選擇了加利埃尼就不能選擇霞飛,同時施耐德這樣的軍火巨頭也不會把夏爾放在眼裡,想與其結盟能得到的隻有羞辱。
夏爾遲疑了一會兒,平靜的說:“放心吧,父親,我會讓盟友來找我的!”
“什麼?”德約卡不明白夏爾的意思。
“你會明白的,父親!”夏爾起身結束了這段談話,順手抓了幾個西梅。
他發現味道還不錯,隻是之前沒把它放在選項中,有時就應該放開些擴大選擇範圍。
回到自己房間,夏爾拿出紙筆和尺子畫了一份草圖。
木柄手榴彈,原理很簡單,手搓都能製作出來,分不同的裝藥量又可以分為進攻型和防禦型。
沒多久就畫完了,雖然不是很標準但不需要那麼精準。
然後再配上一頁文字進行簡單的注釋說明,同樣複製一份自己留著,完了後用彆針夾在一起,下樓遞給還坐在餐桌前發愣的德約卡。
“父親,明天把這個送去注冊工業產權!”
德約卡接過文件翻了翻,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夏爾明白德約卡的意思:
“我們缺的不是工業產權,夏爾,也不是錢,我們現在有很多錢!但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
夏爾沒有解釋,到時候自然會明白。
……
第二天,巴黎難得的是個豔陽天,天空一片湛藍,太陽撕開雲層儘情的揮灑著光芒,為急馳的汽車投下長長的影子。
“你相信嗎,中尉?”洛朗說:“伊普爾現在正下著大雨!”
“哦?”夏爾好奇的問:“你收到伊普爾的情報了?”“當然!”洛朗點了點頭:“每一個細節,將軍希望你能在返回的路上對戰場有所了解!隻不過現在一切正常,什麼也沒發生。”
夏爾恍然,這就是加利埃尼處理夏爾假期的手段。
戰場的情報會不斷的傳到洛朗手中,一旦有什麼特殊情況需要夏爾處理,馬上就會送到夏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