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夏爾很幸運又到自己的假期。
然而,還沒等他起床,宿舍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夏爾以為是指揮部內有什麼緊急軍情,趕忙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披上步兵大衣踩著拖鞋去開門。
出現在門口的人讓他一愣,是溫特將軍。
“你好,上校!”溫特將軍微笑著與夏爾握了握手,他的手涼得跟冰塊似的。
夏爾見溫特將軍一臉疲憊,側身讓他進門時好奇的問了聲:“將軍,您是專程來巴黎?剛到?”
“是的!”溫特將軍打了個哈欠,一邊打量著夏爾的宿舍一邊回答:“我是專程來找您的,上校!”
正在穿軍裝的夏爾頓了下,接著就明白了,一定是關於南北登陸的事,他來此的目的應該與阿爾貝特一世相反,他希望夏爾能改口。
夏爾被凍得打了個哆嗦,沒來得及考慮其它,趕緊先穿好軍裝再重新披上了步兵大衣。
軍裝中能起到保暖功能的似乎就隻有這件大衣了。
勤務兵艾德裡安貼心的為兩人送來了熱咖啡,借這時機問夏爾:“需要把早餐送來嗎,上校?”
夏爾將目光轉向溫特將軍,溫特將軍舉起手中的咖啡回答:“非常感謝,路上我已經吃過了,有它就夠了!”
夏爾相信這是真的,這是西餐的優點,麵包隨時隨地吃,一邊走路一邊啃都沒問題。
艾德裡安會意,出去時帶上了門。
“所以。”夏爾搶先問:“阿爾貝特一世的話起作用了?”
溫特臉上有些怪異:“應該是您的話起了作用,上校。原本他們更傾向於在南麵登陸,但因為您的分析再加上阿爾貝特一世的遊說,現在他們開始仔細考慮從北麵登陸了。”
“因為那很有誘惑力。”夏爾用力套上靴子,站在地上跺了跺腳好讓它更舒服:“如果,我們能從荷蘭登陸就更好了,既安全又快速,直接讓比利時的德軍腹背受敵……”
“可荷蘭是中立國。”溫特將軍打斷了夏爾的話:“這麼做有可能會把荷蘭推向同盟國!”
“你們又不是沒這樣乾過!”夏爾語帶譏諷,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發現有些涼了。
溫特將軍知道夏爾指的是奧斯曼帝國,無奈的回答:“好吧,這的確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
“你們應該想到。”夏爾不留情麵:“那兩艘軍艦對伱們而言不過是在幾十艘戰列艦的基礎上增加2艘微不足道的數據,但對奧斯曼帝國,卻是發動全國百姓捐款才湊齊的經費,如果你們在扣押之前調查過這些,當然就能想到這種強盜做法會激起多大的民憤,而民憤又會倒逼政府做出一係列對協約國不利的政策和宣傳!”
溫特將軍慚愧得無以複加。
夏爾說得對,海軍大臣決定扣押軍艦時的確一無所知,他隻是簡單的說“戰爭來了,我們需要這些軍艦!”。
然後就扣下了它們,對違約、錢款、賠付卻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