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漓點了點頭,“那我去幫你把外套拿過來。”
說完,他重新回了屋裡,往三樓走去。
爬了一會樓梯後,染漓氣息微喘,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體質不至於差到爬三層樓就累得喘吧。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了金屬摩擦的鏗鏘聲,還有撞擊地麵的咚咚聲。
染漓抬起頭,看到一個金光璀璨,十分精致的鏤空小球從樓上滾了下來,而且目光儘頭出現了一扇厚重的黝黑木門。
這棟城堡一共就三層,怎麼會在第四層憑空出現一個房間。
染漓冷得打了個顫,毛骨悚然的寒意順著脊椎一節節向上攀爬,激出了涔涔冷汗。
金球咕嚕嚕地滾了下來,撞了一下他的腳後,停了下來。
染漓渾身都僵住了。
他雖然膽子小,沒看過恐怖片,但套路還是懂的,那些亂摸亂碰的炮灰一定死的很慘。
他目不斜視,假裝沒看到,試圖轉身下樓。
但太晚了。
眼前閃過一道寒光,手腕上憑空出現了一圈銀絲,不同房間裡的那般鋒利,很有韌性,一點也不痛。
看似能輕易逃脫,但銀絲出現的那一刻,染漓就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身體自作主張地彎腰撿起了金球,向那扇木門走去。
儘管染漓百般不願,但最終他還是推開那扇神秘的門,走了進去。
裡麵的景象倒也不恐怖,古典奢華,大得離譜,說話都有回音。
明明是白天,大廳前的落地窗外卻是夜幕掛著皎月,清輝灑進屋裡,落在了最前麵的小沙發上。
“哢噠”冰塊撞擊玻璃杯壁發出來清脆的聲響,有人放下酒杯,逆光站了起來。
那人竟是一頭銀發,點點月光在銀發上跳躍,相貌精致英俊,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翩翩美少年。
目光澄澈乾淨,不帶一絲雜質,單純如稚子。
染漓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但沒有很害怕。
他莫名想起了林間跳動的小鹿,靈動自然,充滿著萬物之靈的親和力,讓人控製不住地產生好感。
在染漓的注視下,美少年停在了他麵前,低頭看著染漓懷裡的金球,笑著開口:“你來了,我的新娘。”
染漓呆住了:???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不用開口就傳達了意思,美少年解釋道:“繡球招親不就是這樣嗎,接到繡球的人會成為新娘。”
他認真請教道,“這是我查閱資料時找到的東方傳統,有什麼問題嗎?”
染漓奪回來身體的把控權,他鼓起勇氣,怯生生地說道:“有……繡球招親必須要自願,而且招的是佳婿,不是新娘。”
美少年沉默了三秒,老實地承認道:“好吧,確實有些細節不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染漓不知如何接話,隻能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在安靜了半分鐘後,美少年像是想起了什麼,懊惱地拍了下頭,“糟糕,忘記自我介紹了。”
他收斂了少年稚氣,彬彬有禮地單膝跪下,拉起染漓的手,低頭落下一吻,“我是玫瑰城堡的主人,貝利爾。”
聽到主人二字,染漓想起了那天被當做甜點的恐懼,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指尖也在微微發顫。
貝利爾察覺到了染漓的異樣,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透露著不解。
似是在問:你怎麼了?
染漓感受到了詭異的違和感,貝利爾表現得太過無害,兩人的地位顛倒了,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
染漓抿了抿唇,不自然地抽回了手。
貝利爾眼底劃過一絲惋惜,語氣自然又直白,沒有絲毫羞赧,“你的手很軟很滑,可以再讓我親親嘛?”
“……”聽著這句虎狼之詞,染漓忍不住紅了臉,炸毛道:“不可以!”
貝利爾歎了口氣,語氣竟有些委屈,“好吧,那我忍一忍。”
“這次都怪我準備得不充分,”他頓了一下,雙眼放亮看著染漓,“若是下次見麵,你能答應我嗎?”
染漓有些迷茫,表情也呆呆傻傻。
答應什麼?讓他……親親嗎?
這些話實在有些冒犯,按理說他該生氣的,但貝利爾一副天真做派,還禮貌地詢問他的意見,看著不太像耍流氓。
染漓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貝利爾接著說道:“既然你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我沒有……”染漓小聲反駁道。
貝利爾好像沒聽見,笑眯眯地衝他擺了擺手,“那下次見嘍!”
話題轉變得太快,染漓愣愣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我,我可以回去了嘛?”
他還以為被抓住後會九死一生,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離開了,還真是十分意外。
聽到這話,貝利爾思忖了幾秒,讚同地點點頭:“也對,來都來了,沒必要這麼早回去。”
“我們來跳支舞吧!”
作者有話要說:染漓:???我不是這個意思呀!
貝利爾:沒有親到老婆,哭泣貓貓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