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圓了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遍又一遍重複看。
重名嗎?
那個從未露麵……族長也叫江執。
染漓下意識去想前麵那幾代族長叫什麼名字。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記不起了。
染漓疑惑地蹙了蹙眉。
他並不隻簡單掃了一眼,而格外關注了村長和族長姓名,不可能再回想時一點印象沒有啊。
染漓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將族譜往前翻。
上一代族長名字也叫江執。
上上代也。
上上上代也。
…………
從村民祭祀河神起,族長名字就江執。
染漓心出了冷汗,指虛軟無力,愣神間,沒有拿穩族譜。
啪一聲,族譜摔到了地上。
染漓身體哆嗦了一下,動作遲緩蹲下身,撿起了族譜。
他像想到了很恐怖事情,驚慌失措將族譜扔到了桌子上,還退了一步。
他沒有辦法服自己,這隻一個巧合。
若不把這當做一個巧合,染漓難以接受。
江執怎麼可能會這個村族長呢?
他明明隻一個被困在副本中玩家,孤獨無助,而且還被二華囚禁起,差點餓死在副本中。
染漓回想著這些細節,潛意識裡覺得江執並不族長。
他拚命想用這句話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隻可惜於事無補。
他控製不住往深裡想。
若江執一切偽裝出呢,那他到底誰?
染漓腦海中塞滿了複雜念頭,緊緊纏繞成團,讓他很難找到深藏在其中答案。
讓他恐怖並不江執身份,而江執。若隻存在於劇本中,他如何知道玩家存在。
染漓一直把副本內和副本外完全割裂開,隻要他完成了任務,就能順利脫離副本,而副本內東西和人也不能到現中。
江執卻打破了這微妙平衡,他意識到了副本存在,也知道會有玩家定期到副本,他會做什麼呢?
當安全區不在安全,這可能讓人惶惶不安事。
染漓一秒也不願再在這呆下去了,想要轉身逃出去,結果他剛轉身,視線猝不及防對上江執含笑麵孔。
江執就站在離他隻有一步地方,不知何時,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染漓臂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破碎嗚咽聲從嘴角泄出,尾音顫顫巍巍,滿恐慌。
“彆怕。”
江執不開口還好,染漓一聽到他聲音,像被踩了尾巴貓,全身上下線條緊繃住了,快速地向退,腰肢抵上堅硬木板,染漓往回看了一眼,發現自己退無可退,臉色蒼白了。
江執眼底笑意濃了。
脆弱小動物驚慌失措,柔軟毛在跟著抖動,恨不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不去聽也不去看,這一副多麼可愛畫麵呀!
他初對染漓興趣,也因為想逗逗這隻可愛動物。
江執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族譜上,問道,“你有什麼要問我嗎?”
染漓抿了抿唇,警惕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
“彆那麼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江執仍然那副單薄孱弱模樣,笑容無害,像個冰美人,好似一隻指頭就能將他戳到,沒有絲毫威脅力。
染漓卻恐懼眼淚快掉下了。
江執伸出,在染漓放大瞳孔中,慢慢靠近。
在極度恐慌下,時間被無限拉長,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像待宰羔羊般,隻能待命運鍘刀落下。
想象中疼痛並沒有出現,江執隻悄悄抹去了,掛在染漓臉上淚珠。
江執本真隻有這個想法,他被染漓臉上柔軟觸消失了,冰涼指腹狎昵揉捏著染漓臉上軟肉,不斷向染漓耳尖移動。
那觸鏡像滑膩舌,在碰觸下,染漓耳朵立刻發紅發脹,變得極其敏,連帶著身體簌簌顫抖起。
江執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饒有興趣玩弄著染漓耳朵。
染漓很難形容耳朵上觸,那並不指尖碰觸,而像被含在了口腔中,潮熱,蘇麻,黏膩,還有一點點疼。
染漓緊緊咬著下唇,拚命壓抑著喉嚨深處嗚咽聲,祈禱自己隻一株沒有覺植物。
江執被染漓表現取悅了,笑意直達眼底。
他臉色依舊十分蒼白,氣質溫溫爾雅,笑容卻有些妖異,藍色瞳眸像隱藏著秘密廣闊海麵。
“問吧,我可以告訴你。”像神隻在詢問他信徒,江執聲音那麼溫柔,好像信徒不管提出何要求,他會同意。
染漓下意識看向江執,捕捉到了藍色瞳眸中一閃而猩紅。
他瞳孔逐漸渙散迷離,他輕輕張了張口,音調毫無起伏,“你到底什麼?”
完,染漓才清醒,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剛才了什麼。
見染漓終於發問了,江執滿意勾了勾嘴角。
他神情極為坦誠,藍色瞳眸像清澈湖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我河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