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漓想了想醫生剛才的舉動,深深的蹙起眉頭。
萬一他每次偷偷不吃膠囊,都要被醫生用剛才的方式檢查一遍,被檢查到還要記過,那還不如直接吃下去呢!
“對了……我還不清楚自己得的什麼病,療程是多久?”
0521安撫道:【沒關係,待會就是問診時間了,你可以問問醫生。】
染漓有些不情願。
他害怕那個醫生,也不想再麵對他了。
問診時間很快就到了,其他六個病人也回來了,大家熟練地排成一排往外走。
這是染漓第一次走出病房。
他爭分奪秒地觀察著四周,以及從其他病房排隊出來的病人,隻可惜毫無所獲。
一切都很正常。
周圍的景象就像是現實中的醫院,而病人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一邊說笑著一邊排隊,氛圍非常輕鬆。
染漓微微蹙起眉。
前後反差如此大,一定有原因,隻是他還沒有察覺到。
在他思索時,隊伍已經停到了醫生辦公室前,最前的病人已經進去了。
隊伍前進的異常緩慢。
染漓百無聊賴的等在後麵,不停地歎氣。
剛才0521提到了時間限製這個詞,就像有一把劍懸在頭頂,每天都會下降,等到最後一天時,他會被這把劍貫穿。
這種無形的威脅讓染漓非常焦慮。
0521安慰道:【你也彆太著急了,副本不是必死的結局,而且難度隻是C等,一定有通關的方法,不會一上來就觸發死亡條件的。】
染漓點了點頭,隻是臉色仍不太好看。
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壓抑著心裡的焦躁情緒,繼續等待原地。
終於輪到他了。
染漓推開門,走進了病房,是現跟坐在辦公室候的醫生對上。
“……”
果然還是那個醫生。
醫生不像染漓那樣心存芥蒂,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拿著筆在病曆上寫寫畫畫。
染漓猶豫了幾秒,拘謹地坐在了醫生前麵的小凳子上。
此時他才看到了醫生的胸牌。
胸牌上的字比較小,染漓看不清,便下意識眯著眼,往前傾了傾身體。
蕭承安。
“你做什麼?
染漓剛看清名字,就聽到了蕭承安嚴肅的聲音。
他抬起眼,看到蕭承安半掩在口罩裡的下頜線,連忙直起身來,訕訕地笑了笑,躲開了蕭承安的目光。
蕭承安像極了學生時代的教導主任,嚴肅的訓道,“以後不要有這麼多小動作。”
染漓連連點頭,雙手放在膝蓋上,很乖的坐著,試圖用行動讓蕭承安消氣。
這招管用了,蕭承安沒再說什麼。
他低頭翻看了幾眼定力,頭也不抬的問道:“你有什麼症狀?”
染漓:“……”
這怎麼說呀?他連自己得的什麼病都不知道!
他已經領教到了蕭承安的厲害,不想再被他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凶巴巴的教訓了,隻得絞儘腦汁的編病症。
“我,我最近睡得不是太好,偶爾不想吃東西,還有……嗯……會全身無力,精神上也不是太好。”
這些症狀大多數病都有,應該不會露餡。
蕭承安握著鋼筆,在病曆上寫了幾句話,繼續問道:“還有嗎?”
“還有……”
“還有就是腿會莫名其妙的抽搐,頭也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病……”
蕭承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抬眼看向染漓。
剛剛低頭的動作,額前的碎發垂下,發絲半遮住了那雙黑眸,目光顯得沒有那麼凶了,“這跟你的病有關係。”
“你最好節製一些。”
節製?
染漓聽得一頭霧水。
但頂著醫生的目光,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含糊道:“我知道了。”
醫生最喜歡的就是聽話的病人,蕭承安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再開口。
他把病曆遞給染漓,說道:“去護士站領藥吧。”
染漓拿著病曆,翻開第一頁,看到了整麵龍飛鳳舞的字。
說實話挺好看的,但就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染漓死死盯著病症的那一欄,努力辨認,隻可惜他連一個偏旁部首都沒有找到。
此時錯過了,之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染漓往前湊了湊,壯著膽子問道:“醫生,你這寫的是什麼字啊?”
蕭承安已經拿出了下一份病曆,一副很忙的樣子,聽到染漓的問題,他抽空看了病例一眼,頭也不抬的說道:
“xing癮。”
這兩個字的組合太過荒謬,像是自帶熱度,隻是在腦海裡出現過一次,就幾乎燒光了理智。
染漓人都傻了,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追問道:“什,什麼?!”
他因為太過驚訝,音調提高了不少。
蕭承安的耳膜被這聲刺激到,蹙起劍眉,麵色不善地看著染漓。
這個樣子顯得更凶了,像是童話故事裡一口一個小紅帽的狼外婆。
他十分不耐煩地說道:“這麼大聲做什麼,沒事就趕緊出去。”
染漓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頭上翹著一縷呆毛,表情茫然的空白,像是被雷劈了。
這引起了醫生的懷疑,他審視的看著染漓,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你得的病是xing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