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牛華蘭想到了什麼，略帶試探地問道：“五丫，你這些天一直和顧小少爺在一起嗎？”
小林昭不明白牛華蘭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答道：“顧小少爺來找我的時候會帶上我一起出去玩，他說自己太無聊了。”
牛華蘭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那……他有沒有對你……”
小林昭看著牛華蘭欲言又止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顧小少爺是很好的人。”
牛華蘭聽到小林昭的話後，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五丫，以後你離顧小少爺遠一點。”
“為什麼？”
小林昭有些不解，她覺得顧小少爺是個很好的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娘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牛華蘭聽到小林昭這樣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想起自己這些天和五丫相處的感覺，總覺得五丫和以前不一樣了。
牛華蘭看著小林昭一副疑惑的樣子，開口說道：“五丫，就算顧小少爺對你很好，你也要跟他保持距離，你知道嗎？”
小林昭見牛華蘭語氣溫和，但是神色卻十分嚴肅，連忙點頭答應。
“知道了，娘。”
牛華蘭見小林昭答應，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幾分。
她拉著小林昭的手，說道：“娘帶你去吃餛飩。”
“好。”
小林昭笑著點點頭。
她們倆走在大街上，周圍人來人往。
牛華蘭看著街上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的人，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和他們差距太大了。
她有些自卑的低下了頭。
可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抓住了。
“娘，您怎麼了？”
“我……我有些不舒服。”
牛華蘭說著，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
“那咱們趕緊回家。”小林昭說著，就要帶牛華蘭回家。
可牛華蘭卻搖了搖頭。
“你還沒吃飯呢，”牛華蘭從一個小包裹裡拿出了幾枚銅板遞給小林昭，說道：“娘這有些錢，你去看看想吃什麼。”
小林昭看著牛華蘭遞過來的幾枚銅板，心中一陣暖流湧過。
她知道，這幾枚銅板對娘來說，可能意味著好幾天的節省。
可是，娘還是願意拿出來給她買吃的。
“娘，我都說了我身上有錢，還是小少爺特意給我的呢！”小林昭笑得一臉天真的樣子。
可牛華蘭怎麼可能真的收自己女兒的錢呢？
牛華蘭百般推脫，“楊從小到大就沒有讓你過過什麼好日子，現在怎麼能讓你請娘吃飯呢？更何況你還隻不過是個小朋友。”
小林昭知道就算是自己搶先付了這錢，牛華蘭估計內心也會百般不願。
於是沒有推辭，她接過銅板，笑著對牛華蘭說：“娘，您跟我一起去吧，我們一起吃。”
牛華蘭看著小林昭那純真的笑容，心中的苦澀稍微緩解了一些。
她點了點頭，任由小林昭拉著她的手，走向街邊的一家餛飩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