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就瞎琢磨。”沈慧娥被鐵鋒給誇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找劉老弟做的東西多,就想著這東西做的快又好。”沈慧娥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有個尺把著,做出來更加精確。”
“不知道我這鐵有沒有向尺子一樣卡著。”鐵鋒若有所思地邊走邊說道。
這溫度計她現在可做不出來,隻能憑他的經驗靠體感了。沈慧娥在心裡腹誹道,至於鐵的硬度、柔韌……這些指標,在沒有數據的情況下,隻能摸索了。
或者朝廷的工匠,國家隊他們應該自有一套標準。
他們這些鄉下泥腿子能做出來就不錯了。
“這個不好弄,我不太懂。”沈慧娥一臉抱歉地看著他說道。
“唉……還是我這鐵匠鋪子太小了,對鐵礦了解的也少。”鐵鋒心態超好地說道,“慢慢摸索吧!”
“雖然我不太懂打鐵,但是這鐵用起來,得耐用吧!”沈慧娥眸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不能太脆,拍瓣蒜,就拍斷了吧!這鐮刀,菜刀,犁頭,用久了,它不能卷刃吧!或者斧頭劈柴,劈個豁口。”
“嗯嗯!”鐵鋒聞言猛點頭道,“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這邊走。”鐵鋒看著十字路口,指了指道。
“慢走。”沈慧娥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目送他離開,轉身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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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丁很給力,三天後這扶手都做好了,扛著犁頭就來了。
“二嫂,是這個樣子嗎?”劉丁將犁頭放在了肉攤兒前笑嗬嗬地說道。
“沒錯。”沈慧娥繞過攤子走過來道。
“殺豬娘子,你這犁咋跟我們的不一樣。”
“這個可以深耕!”沈慧娥溫潤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咱們現在用的犁耕的太淺了。”
“這深耕好耕嗎?淺耕都快拉不動了。”
“所以這犁頭改了一下。”沈慧娥拍著犁頭說道。
現在耕地都是淺淺一層,大概十五厘米左右,深耕嘛!深一倍,或者再深三分之一。
就種植的莊稼來說,根係深度在三十到四十厘米左右。
土質疏鬆,利於莊稼生長。
“試試就知道了。”沈慧娥簡單輕快地說道。
“二嫂,你這攤子……”劉丁看著攤子上空空如也,這是賣完了,他估摸著時間來的。
“賣完了,咱們去地裡。”沈慧娥如墨玉般的眼眸看著他說道,“我拿上麻繩。”
“我去吧!”程東來轉身朝院子走去。
“這攤子?”大蟲遲疑地看著自家阿娘問道。
“就放著吧!回來再收拾。”沈慧娥笑眯眯地說道,“把黃耳留下來看家。”
“哎!”大蟲笑著將黃耳解開了,一蹦三跳的繞過了肉攤兒。
這奇形怪狀的犁頭街坊四鄰是紛紛側目,好奇地不得了,都跟著殺豬娘子去了地裡。
劉丁接過程東來遞過來的麻繩,將犁頭給係好了,“我來拉犁,二嫂扶著。”
“我試過不累才行,我來拉犁。”沈慧娥深邃透亮的眼眸看著他說道,接過他手裡的麻繩,“你扶著犁,可以隨時的觀察。有需要改的地方,第一時間能感覺到。”
“那好吧!”劉丁扶著犁頭說道,“我好了。”
沈慧娥將麻繩背在肩頭,“走了!”拉著犁,翻著土就朝前走去。
“這翻的土如何?”好事的已經蹲在了田裡,看著耕過的地方。
“比咱用的犁頭,翻的深嗎?”
下手伸進土裡比劃了一下道,“還真比咱的犁頭翻土翻的深。”
“你咋知道的。”
“這犁了那麼多年地,打眼看過去一眼就看出來了,很明顯。”
“看著犁地挺輕鬆的。”
“這得自己試過才行,殺豬娘子,扛起一頭豬都沒問題。其他人可以嗎?”
“這倒是!”
“哎哎……歪了歪了。”
“哦!居然沒倒。”眾人一臉稀奇地看著劉丁。
“犁頭是歪了吧!我沒看錯吧!”
“沒有!”
“這是為啥,用咱的犁頭,都歪成啥樣了。”
“走,看看去。”呼啦也一下,這人就追上了殺豬娘子。
“殺豬娘子,明明看犁頭歪了,怎麼沒有倒下。”
沈慧娥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劉丁道,“劉丁兄弟,你說說為啥呀?”眉眼含笑地看著街坊四鄰。
“是這個的緣故。”劉丁當場演示了起來。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的,“難怪了。”
“殺豬娘子,這犁拉起來累不累。”
“這個反正我拉著不累,走的賊快,就不知道諸位感受了。”沈慧娥清澈透亮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得試試才知道。”笑著又道,“單憑我說的,恐怕不作數。”
“那我們試試可以吧!”
“當然,最好婦孺試試。”沈慧娥拍著犁頭的扶手道,“因為這個是根據我的身高來做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對男子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