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毋誌明一眼,都不用站起來,抬腳就能踩住毋誌明四散到長凳的陰氣,另一隻腳不管不顧使勁往身邊的黑氣上踹,毫無章法,惡狠狠地亂踢一通。
也幸虧此處已然沒了人,否則非得覺得林蕎音犯了癲癇!
明明看起來隻是尋常踢踹,但毋誌明的身體就是頓感到一陣切膚之痛,像是被人拿尖椎戳下來一片片血肉,忍不住再次哀嚎出聲,手中棒球棍都撐不住化形了,散作黑霧,四散出去攻擊林蕎音的怨氣不僅收不回來,反而拉著他向林蕎音而去,轉眼間,林蕎音身前的黑氣就畏畏縮縮聚攏成一個同崔嘉意死相一致,破了相的醜陋男鬼。
毋誌明邊嚎叫邊不可置信地尖叫,“這不可能!你是什麼人?”
他聲嘶力竭吼叫,試圖逃遁,可惜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這小鬼的腳底,多次掙紮無果後他氣得戾氣翻湧,又撲了上去與林蕎音對抗。
可惜一切手段都是徒勞,隻要他的肢體靠近她一點,就會被一隻穿著臟兮兮破鞋的小腳踢得維持不住軀體,魂力沒有化作陰氣聚攏在他周身,而是徹底泯滅成了空氣消失在天地間。如此幾番後,他掙紮的力度漸漸變小,身邊陰氣散了個七七八八,也叫不出聲了,十分鐘後像條缺胳膊少腿的死狗一樣趴地上不再動彈了。
慢騰騰飄過來企圖觀戰的崔嘉意:“…”
她瞪大眼,驚訝地問:“你把他打死了?”
林蕎音聽聞此言,收回腳丫,低頭瞅了瞅,“沒有啊,他太虛弱了而已。”
她朝外麵看一眼,時不時一輛車駛過,時間才九點半,要想等大街走空再騎鬼回去得等到淩晨才行。
林蕎音歎口氣,踢了男鬼一腳,將他踢得像豆腐似的翻了個麵。凝眉威脅道,“你給我看著水果!要是少一塊香蕉皮我要你好看!”
毋誌明氣息奄奄縮成一團,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微不可察地轉了半圈,正對接上林蕎音的眼眸,在此刻的毋誌明眼裡,那雙明明亮亮的眼眸比無數惡鬼還要陰森恐怖。
見男鬼半天沒動靜,林蕎音抬起腳,做勢又要踢,毋誌明瞪大眼,趕緊點頭如搗蒜。
林蕎音見此,滿意地收回腳,她對在一旁看癡了的崔嘉意道,“走。”
崔嘉意緩了會兒神,“…去哪兒?”
林蕎音理所當然道,“我是為了救那個男學生才被砸斷了手,這醫藥費是不是得他出?”
崔嘉意啊了一下。
林蕎音語氣深沉,“就算他是個學生沒有錢,生活費總有吧,不說一萬,一千星幣是不是要賠給我?”
她又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讀書時,一天隻有五塊巨款,一個月隻有一百五!這個男學生都跳樓了,也沒見他父母出現,林蕎音不認識什麼貴族學院的校服,她以為這個男學生也是個家境貧寒的學生,說不定和她以前一樣,都是貸款上的學。
於是說完那些話她立馬十分心痛地又補充了一句,“算了!賠我一百塊就行,大家都不容易。”
崔嘉意自然不知道林蕎音的腦回路,她試探開口,“一百星幣會不會太…”少了?
雖然許睦家裡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