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正在打鳴的公雞,突然被掐住了命運的喉嚨。
經過那一巴掌,女鬼就明白,自己根本就打不過眼前的奶娃娃。常年被家暴,條件反射的停了哭聲,雖然一臉的委屈,但是不敢再出聲音。
見她如此,糖糖也是五味雜陳,突然有些罪惡感,開口道“都被他禍害成這樣了,你怎麼就不趁著大家夥幫你的時候擺脫他?”
女鬼淒淒艾艾的開口“可他是我丈夫啊,我若是離開他那我的天就塌了啊。女人沒個男的在身邊,到哪都直不起來腰,抬不起來頭。雖然他打我,但是有他在,我也不怕被彆人欺負了。再說了女人不就是這樣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烏龜滿地走。要是我離開他,那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被休棄的女人到哪不是被戳脊梁骨?連娘家還有孩子名聲都會被影響的,我乾不出來那事兒。”
聽完這一頓剖白,糖糖之前那一丟丟的罪惡感已經煙消雲散了,隻能說一聲這是活該啊。
“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嗎?你不是人,是鬼,是鬼你知道嗎?就是說你現在離開他,礙不著你人世間的親人了。而且你現在的埋骨地還是你不熟悉的地方,誰認識你?離開他,再去看看你的家人子女,不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嗎?到時候喝完孟婆湯,誰還記得誰?所以你那套說辭是在給誰找借口?”
聽了糖糖的話,女鬼的臉上就像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的。
機靈鬼給糖糖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祖奶奶,一出口就知道拿捏痛處。
糖糖繼續道“既然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你現在要往惡鬼方向變化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變成惡鬼之後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更不要說回去看看你的家人,一個控製不好,你可能會連帶著把自己一家人給接來和你團聚了,曉得不?所以,說說唄,昨晚出了啥子事情了?讓你有了惡化的前兆。”
看著糖糖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女鬼小聲開口道“他要休了我,要娶那個人儘可夫的寡婦。我恨呢,當人的時候,我照顧他,照顧他一家子儘心儘力。他稍微不順就拿我撒氣我也沒說啥,後來他陪我回娘家,半道上被殺,我覺得虧欠他,要不是我要回娘家,也不至於落個客死他鄉的下場。所以我處處忍著,讓著。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要休了我,我怎麼甘心啊。我那麼小心翼翼的伺候他,護著他的臭脾氣,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念一點兒情?說休就休了我,我不甘心啊,被休的女人那還有臉?他怎麼就不為自己的孩子想想,我被休了,那孩子以後嫁娶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我娘家的外甥女們也會受到影響啊,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惡鬼的氣息也愈發的濃重,這讓糖糖很不高興,又是一巴掌打斷了她的哭訴,惡化也被強製打斷了。
“還記得你是鬼了嗎?我再說一遍,你不是人了,你的事情影響不了陽世的一切知道不?放下那些所謂的女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