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淑年少時遇人不淑,隻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有個好點的歸宿。
隻是沒想到兩人如出一轍的愚蠢,連看男人的眼光都同樣那麼差勁。
黎寧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存折上的記錄單,上麵記錄了零零散散的存款記錄,有時候是五千,有時候是一萬。
她隻是還有一句話要問:“黎寧”
她頓了一下,換了個稱呼。
“我高中畢業了之後為什麼不管我了,你知道我為了上大學經曆的那些苦嗎。”
去飯店端盤子,翻垃圾桶撿垃圾賣錢,有時間還會去兼職給彆人做繪畫模特,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不能動。
黎月淑也知道這些,她抹眼淚的動作停住了。
“那個時候我得了胃癌,早期,雖然治愈率很大但是需要很大一筆錢”
“我沒有辦法”
“我到處借了可那些親戚”
黎月淑掩麵哭泣:“我一直覺得愧對你”
話沒說完,黎寧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她確實沒料到事情會這麼發展。
她這麼做確實無可厚非,那個時候的原主如果知道的話也會放棄學費而給黎月淑看病的。
她感覺到心口處繁重的壓迫感消失了,黎寧勾了勾嘴角,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屬於原主的魂魄徹底的消失了。
她的執念隻有一小部分是沈霆,大多數的執念來源是自己的母親。
“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黎月淑擦了擦眼淚追問。
黎寧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茶幾上擺著的母女二人的合照輕聲說道:“黎寧已經死了。”
係統發出尖銳的叫聲:[啊啊啊啊宿主,不能被這個世界的人發現你不是原主啊啊啊啊啊你會被世界法則踢出去的!!!]
好在黎月淑隻當她在賭氣,一言不發的拿起錢包出了門。
“我去買點你愛吃的菜。”
關門的聲響起,係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呼~還好,差點嚇死我了。]
不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黎寧隻當黎月淑出門沒有帶鑰匙。
開門的那一瞬黎寧輕笑了聲。
來人穿著一條黑色的五分褲,身上是一個加絨的外套,不倫不類,如果彆人看到會覺得這是個有精神問題的人。
可那一雙藍發藍瞳攝人心魄,因為居於深海來人的皮膚顯得比普通人白了很多,更顯得那雙唇嫣紅,雌雄莫辨。
他纖長的睫毛下一雙碧藍如洗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黎寧。
“為什麼,要離開?”
黎寧歪了歪頭,示意來人進屋說話。
墨藍沒有動,沉沉的盯著她看:“為什麼,要離開。”
“抱歉我有一些事情要解決,要不要先進來,這是我家。”
墨藍默不作聲的走了進來,經過黎寧時她甚至聞到了獨屬於墨藍身上的香味,帶著一股屬於海洋的清新與冰涼。
黎寧很難形容涼是一種什麼味道,可她確實聞到了,甚至還被刺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