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鳳印者,統領後宮,掌管後宮內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
皇帝年幼身邊無人,後宮空置,這鳳印自然無人掌管,這次薛懷瑾把鳳印給了她,倒是意外之喜。
黎寧抿著唇不語,多喜在一旁也有些驚訝:“主子”
“多喜,終於不用吃燉白菜了。”黎寧調笑著,多喜卻沒辦法笑起來,隻感覺心酸。
若在英國公府自然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哪裡用得著現在這樣委曲求全。
在多喜看來,黎寧就是委曲求全的在薛懷瑾身邊與他虛與委蛇。
薛懷瑾吩咐的人的動作很快,幾炷香的時間後大大小小的宮女趕來站成一排,還有幾個太監拎著幾個空盒子。
其中一個太監名叫多福,他行了個禮說道:“參見太後娘娘,薛大人吩咐您即日起搬到慈寧宮居住,您看現在是否方便奴才們搬東西?”
黎寧點頭,瞧著宮女太監們有條不紊的搬運宮裡的物件,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原來苦肉計這麼有用。
此時的慈寧宮也在搬東西,屬於薛懷瑾的東西陸續從正殿被搬運出去。
薛懷瑾坐在石桌上與賀維對弈,院內種植了一排紅柳,沒有修剪枝條,而是任由生長規律垂落下來,形成一片樹蔭。
賀維不敢探測薛懷瑾的想法,但又有著好奇心,他冒著被打的風險拐了個彎詢問:“大人把慈寧宮讓出來是否有些不妥,且宮內那些人都搬到西廠早晚會被人發現。”
他說的那些人自是薛懷瑾培養的三千私兵,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身手不凡。
薛懷瑾扯了下嘴角落下一子:“並無不妥。”
“你輸了,賀維,你的心不靜。”
賀維的心當然不靜,宮裡宮外隻有他知道薛懷瑾是個假太監,若是被黎寧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在他眼裡黎寧已經算得上是紅顏禍水了。
他也知道薛懷瑾可能對黎寧上了心,可就是抓心撓肝的難受,話裡話外的暗示道:“在大人還未徹底信任太後娘娘之前,大人最好還是不要暴露的太多為好。”
薛懷瑾輕哼了一聲:“賀指揮使管的倒是寬。”
賀維連連賠笑,說沒有。
薛懷瑾斜睨了賀維一眼:“賀指揮使還是回錦衣衛那邊當差去吧,在職期間下什麼棋?宮裡養你為了當你吃閒飯的嗎?”
賀維暗呸了一聲,心裡道:還不是你扯我陪你下棋的嗎,還說我的心不靜,平時一炷香的時間能贏,現在足足下了小半個時辰。
賀維撇撇嘴在心裡搖頭,看來心不靜的另有其人。
麵上笑了笑:“薛大人,我這就回去當差了。”
薛懷瑾抬了下手,手腕上的佛珠在太陽的照射下更顯聖潔,與這雙手極其相配。
暗衛從暗處顯現,薛懷瑾自顧自的與自己對弈:“說。”
“大人,名叫多喜的小宮女說的話基本屬實,而且您叫我調查的太醫,曾在多喜求醫時拒絕去朝露宮看診。”
“求醫?”執棋的手一頓。
“朝露宮的太後娘娘曾在半月前生了一場大病,似是風寒,高燒不退之時多喜四處問診,可太醫院無一人願意來看診。”
其實那些太醫們也不是故意的踩高捧低,醫者仁心,宮裡的宮女們又是生病了他們也會看一看。
這是黎寧這個太後在宮裡的地位十分尷尬,再加上伺候過先帝的太醫們對政治風向非常敏感,顧及著薛懷瑾所以不敢來為黎寧看診。
薛懷瑾也清楚這一點,側身扶了扶額角:“那幾個拒絕問診的太醫各打二十大板,朝露宮裡玩忽職守的宮女們按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