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接過玉佩,夏秋詫異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下了頭。
“憑此物便可出宮?”
“是。”
“你不怕我出了宮就跑路了?”畢竟原身可知道薛懷瑾的秘密——先帝的死因。
“你跑不掉。”不是不怕,而是黎寧根本跑不掉。
太陽變換了方位,樹蔭不能完全遮住樹下乘涼的幾人,黎寧趴到桌子上扇了扇冒著熱氣的臉,多喜見狀扇子擺的用力了些。
白嫩的脖頸暴露在某人的目光下,因為天氣炎熱上麵還附著著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熒亮,像一口即將融化的奶油,誘人品嘗。
她把玉佩掛進了脖子裡,塞到自己胸前,鄭重的保管了起來。
薛懷瑾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抬手飲了一口多喜煮的山楂水。
“怎麼樣,多喜煮的山楂水裡除了山楂還有冰糖和梨片,酸酸甜甜的好喝極了。”
薛懷瑾不是很喜歡,他不喜甜味,“尚可。”
小而精致的茶杯裡盛放不了多少山楂水,薛懷瑾嘗過之後三分之一都不見下,黎寧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拿起薛懷瑾的杯子一飲而儘。
“你不喝我喝嘍?”
唇觸碰到茶杯的位置剛好是薛懷瑾喝過的位置,到底是個古人,薛懷瑾見此耳下變的愈發紅了起來。
薛懷瑾莫名覺得舌尖有些癢,他頂了頂上顎,起身告了辭。
“儘管使喚夏義吧,他查案是個好手。”
其實已經找到有嫌疑的犯人被吩咐待命的夏義打了個噴嚏。
慈寧宮外夏秋抬手接過白鴿,取了上麵的紙條。
“大人,夏義問是否要將謝府的那人製住?”
薛懷瑾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笑道:“告訴夏義,此事交給全權太後負責,叫他的人從謝府退出來,莫要打草驚蛇。”
夏秋應是,“沒想到太後娘娘竟然如此聰慧。”
他說的這話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夏義在跟著薛懷瑾前是在昭獄當差,查案的本事一流,而自己是在西廠當差,因為天生神力大出風頭,後來才被薛懷瑾挑中。
此案在他看來是與情之一事相關,說不準是那個參加宮宴的紈絝子弟喝多了酒做的,或情殺,或仇殺,或是隻是看中了謝晚的美色。
可薛大人與太後娘娘竟然能想到謝府身上,自己當真是榆木腦袋了。
薛懷瑾哼笑了一聲道:“油嘴滑舌。”
夏秋嘿嘿的笑了兩聲,撓了撓腦袋,不明白自己誇的是太後為什麼大人那麼高興。
“記得吩咐你手下人搬點冰塊送到慈寧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