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給我的隻有痛苦,從前的我寧願結束生命。”
江眠身上分裂出了數十條藤蔓,蓄勢待發的圍住江羅,江羅拍了拍身上白大褂上麵不存在的灰塵,淡定的道“從前?那現在呢?”
江眠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她教會了我很多,所以我決定要殺了你。”
忽略掉漫天飛舞的藤蔓,兩人的對話似是普通父子敘舊般平淡,江羅靠在靠背上,感歎道“不可否認你是我最成功的實驗體,可小江眠,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換而言之,你喜歡的人知道你是個怪物嗎?要不要打個賭?”
江眠麵色不變,藤蔓卻粗了一圈,它們盤踞在江羅身側,“沒興趣,我和姐姐的事不勞你費心。”
江羅不緊不慢的拿出個防毒麵具,打趣道“原來還是姐姐,要加把勁了小江眠。”
透明的霧狀氣體打入房間,藤蔓們感覺身上發麻紛紛跑回主體,江眠正想親自動手的時候身體一麻,被江羅伸手扶住。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江眠麵前輕輕擺了擺“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打個賭吧,看看你這個姐姐會不會認出你這個怪物。”
江眠不知道想到什麼放鬆了身體,任由江羅把調配好的針劑打入自己的體內。
黎寧來找江眠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她在彆墅裡遲遲等不到江眠回來,有些擔憂的出門了,她根據記憶裡寸頭描述的地方找到了研究所。
與江眠一樣,一路上暢通無阻,但與江眠不同的是黎寧已經有了警戒心。
按道理說這麼重要的博士研究所附近怎麼沒有人把守?連個研究員都沒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江博士把人支走了。
黎寧緩步走進最後一個房間,如果她開了上帝視角,就會發現這個房間與白天江眠進入的房子是同一間。
江羅已經在那守著了,他看到黎寧後行了個紳士禮,拉開旁邊的凳子:“請坐。”
黎寧繃緊了身體坐了上去,江羅見此笑了笑,倒了杯水遞給黎寧“怎麼稱呼?”
“黎寧。”黎
寧沒有喝,她身體前傾,盯著江羅“江眠呢?”
研究所的燈光白的刺眼,顯得屋內也冷寂一片,江羅一側頭,鏡片也跟著反光,他哼笑一聲答道“他?他已經被我回收了。”
黎寧搓了搓指尖,總覺得心慌“回收是什麼意思?他說你是他的父親。”
江羅聞言大笑起來“是了,我確實教會他們稱呼我為父親,不過他們並非我的骨肉,不知道黎小姐看沒看過我曾經出版過的一本書。”
想起寸頭說的話,黎寧試探的答道“植物的語言?”
江羅滿意的點點頭,他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拿起那本書,輕輕撫了撫,“書末尾的最後一句話是,每種植物都有它特定的語言,性彆,隻要掌握了其中規律,就可以與它們溝通甚至可以讓它們學會人類的語言。”
黎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呼出一口氣“所以呢?江眠在哪?”
江羅沒有在意黎寧的態度,他按下遙控器,一整麵牆升起,露出牆後麵的玻璃牆,牆後是一條條錯綜複雜的藤蔓互相交錯,它們攀在牆麵上緩慢的爬動。
他的目光帶著癡迷,像是在看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他伸出手輕觸玻璃牆麵,歎息一聲“黎女士,這便是我最完美的實驗品,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