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菲兒的臉色很差,像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她眼下有些青黑,醫生關切的問道“做噩夢了?”
“夢?”餘菲兒抬起雙手,想起自己的雙手被踩住,長舌女將手伸進自己的嘴裡硬生生拔掉舌頭的那種痛楚,猶豫著問“那是夢嗎?”
醫生搖搖頭笑她“是不是夢你還分不清嗎?”
若是分得清就好了,餘菲兒顯然是分不清那一派的,她比平時多了幾分惶恐,麵對醫生的關切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醫生,我們會平安離開這裡的對吧?”
醫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動作輕柔“當然,彆怕,我們現在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他的安慰似乎起到了作用,餘菲兒點點頭,聲音裡帶著哭腔,訴苦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沒關係。”醫生靠近了她,坐在她的身側“你說說看做了什麼夢?”
這邊醫生在開導餘菲兒,彆人也沒閒著,胖子在翻著冰箱裡的食物,今天的冰箱是胖子家的,裡麵有不少水果和巧克力,這都是為小誌準備的,這些不用開火製作的食物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灶台已經被黃金淹沒了,昨天晚上他們的食物也隻有隻能乾嚼的方便麵。
和餘菲兒一樣同樣不好的孕婦就沒人安慰了,她看起來像是做了個比餘菲更可怕的夢,神經質道“找完食物我們去三樓吧,這裡太冷了,有點滲人...”
胖子捧著一堆食物笑她“膽子真小,要不要哥哥我也來安慰安慰你?”
孕婦沒有搭話,她有些神思不屬,摟著雙臂上了樓。
而平時最晚起床的黎寧盤腿坐在溫
度計麵前,本該是零上十三度的氣溫又下降了五度。
零上八度,堪堪足以能讓人忍受,但寒意還是順著骨縫蜿蜒到四肢。
黎寧閉了閉眼“不能再拖了。”
正往樓上走的孕婦回過頭“什麼意思?”
隨著黎寧的話一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指了指溫度計,眾人的目光隨之看去“這座房子的溫度會越來越冷,如果我們不加快一點進度,不遵照信上所說的找到真正罪惡之人,我們每個人都會被凍死。”
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胖子咽了咽口水“隻能這麼辦了,繼續公開信件吧。”
他們搬著食物去了三樓,三樓的陽光充足,花卉和綠植開的正好,長長的歐式茶桌突兀的在空曠的地板上出現。
眾人愣了一下,明明昨天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茶桌,而且茶桌...正好有七個座位。
就像是為他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