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手,看著黎寧滾下血珠的脖頸起了身。
算了,就算不懲治她,她也會認識到錯誤的。
次日一早,黎寧打開了房間的水龍頭洗漱,水龍頭裡麵隻有冰涼的井水,又因為在二樓水壓不夠,水龍頭裡麵的水流很細,黎寧耐心的用手捧著水,聽小白得意洋洋的彙報成績[宿主你就放心吧,我昨天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你睡覺的時候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黎寧洗完臉後用毛巾擦乾了臉上的水珠,仰著臉看著脖頸處的紅線“是嗎?”
小白的聲音卡住了一下[這....]
黎寧抬手觸摸那道紅線,沾了水的手碰到傷口帶起一陣刺痛,她嘶了一聲,詭異的村子,詭異的房間,加上了一道詭異的傷口。
就算黎寧怎麼用靈力修複這道傷口,可它總是詭異的沒有愈合的跡象,沒有結痂,也沒有再繼續流血。
她歎了口氣,看向窗外。
她今天起的早,在洗漱完之後正好有人在外麵敲門,黎寧拉開門,是崔婆婆端著一個托盤“早飯。”
黎寧接過托盤“謝謝。”
崔婆婆沒有看她,送過了早飯就離開了,每次祭神之前她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止負責姑娘們的早飯,還要統計人數,根據天氣和風向來推測祭神的時間。
依舊是清湯寡水的早飯,豆花飯加上一杯豆漿,豆子像是自家磨出來的,香氣襲人,黎寧將托盤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正準備拿起裝有豆漿的杯子,可手上傳來的燙意讓她手一抖,一整杯豆漿都灑在了床頭。
木質的杯子杯壁並不薄,但黎寧碰到杯子的一瞬間就被燙到了。
她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本以為會被燙的通紅,但是看到手心的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手心依舊白嫩,沒有被燙傷的痕跡,似乎剛才的指尖被燙出來的痛意就隻是幻覺。
黎寧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情,收拾好了這片狼藉之後就下了樓。
魏童是第一個看到她的,她盯著黎寧的脖子看了一眼“誒?你怎麼也學祭司戴上紅繩了?”
黎寧抬手碰了碰脖子上的傷口“不小心刮傷了。”
魏童點點頭“好吧,你要小心點了,這裡可沒有醫生給你治病。”
她們兩個昨天分開的時候算不得上是愉快,以至於今天魏童說話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的。
崔婆婆也已經在樓下清點女孩們的數量了,在聽到魏童的話後她的目光看向了黎寧的脖頸,看清了那道紅線後有些驚訝,又帶著晦暗不明的眼神瞥了一眼黎寧的臉,而後把她叫了過來說“你就站在前麵吧。”
村子裡有個說法,祭神的時候離神越近,被神眷顧的概率就會越大。
平日裡姑娘們爭著搶著想站在前排,但今天竟然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女孩兒。
黎寧昨日沒參加祭神,在好多個女孩兒麵前隻是混個臉熟,她站在最前麵大家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