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子雖然不小,但是他們幾乎都對鎮子上的其他居民非常麵熟,就當黎寧打算牽著孩子閒逛的時候她,有熱心的大嬸就上前和她攀談了起來。
“你們看起來有點麵生,是其他鎮子上的人吧?”
黎寧遲疑的點了點頭“嗯,我們來鎮子...收購鮮花。”
大嬸一拍大腿“好啊,我家正好有鮮花賣。”
黎寧抵不過大嬸的熱情,最終還是給了不少金幣買了幾捧鮮花回去,大嬸讓她給家裡的當家的看看花材的樣式和新鮮度,在大嬸看來黎寧一個女人而且帶著一個孩子是做不了主的。
黎寧抱著一大捧鮮花,男孩手裡也攥著幾朵,臨走前黎寧又問了一遍“嬸子,您真的沒見過這個孩子嗎?”
大嬸肯定的說“當然沒有,這條街上有幾個小崽子我一清二楚。”
她有些狐疑“為什麼這麼問?”
黎寧笑著道“以前我家當家的帶著孩子來過這個鎮子上,我以為你會眼熟呢。”
大嬸這才打消了心底的疑惑“瞧你說的,我記性哪有那麼好,見過一次的孩子就記住了,再說了,你男人帶孩子過來,鎮子那麼大,我未必能見到啊。”
黎寧又和大嬸攀談了一會才離開,在一個攤販麵前挑選收拾的胖男人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黎寧頭上的帽子,這正是探長,他有些懷念,他記得曾經的女朋友,哦不能那麼說,是曾經的曖昧對象也有這樣一頂帽子,他記得帽子的邊緣染上了墨汁,有個黑色的印記,他眼神隨意一掃,突然看到了帽子上的墨汁。
等他回過神來,戴著帽子的女人已經不見了,他深呼一口氣,又重新點燃了手裡煙杆裡的煙。
“真是懷念啊...”
帶著男孩回家的黎寧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著花瓶,她把花瓶清洗好,裡麵注了一些水後開始插花,她剛才讓男孩去二樓參觀了,她打算再弄一個小木床
,想辦法打個小隔間出來,男孩子嘛,需要一點自己的私密空間。
她像是個老母親一樣操心著孩子會不會叛逆的問題,突然想到了什麼跑上了二樓,看著正低著頭把手伸向放著小章魚的木盆時,她出聲阻止“等等。”
她怕男孩的下手沒有輕重,捏壞了脆弱的,而且縮水了一圈的小章魚,她語重心長的道“看它就好了,不要碰好嗎?它很脆弱,需要小心嗬護的。”
黎寧交代完這些後又重新下樓繼續插花了,在二樓呆呆的站著的男孩突然反應了過來。
嗬護?
不行,不可以的,那個熱乎乎的人類隻能照顧自己,儘管她照顧的對象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也不行。
他的眸子開始變得渾濁,樓下黎寧擺弄著花瓶的磕碰聲響起,半晌他抬手把小章魚提起來,像吃一個普通的食物一樣,仰著頭把它放進了嘴裡,麵無表情的咀嚼起來。
想和自己分奪寵愛,那就吃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