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爾沒有被安慰到,他抿直了唇線坐在原地愣神,在黎寧給他展示了已經不再流血而且已經結痂了的手指之後他沉甸甸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他鬆了口氣,堅決不再讓黎寧接近煉藥鍋,義正言辭的道“你需要休息。”
黎寧沒有辦法,隻能收拾了手上的材料上樓睡覺了。
她今天在外麵忙碌了一天,確實有些疲倦了,幾乎是閉上眼睛不久就睡了過去,安陌爾就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她,偶爾抬手百無聊賴的碰一下木盆裡養著的小章魚。
小章魚很有生命力,平時懶洋洋的它感受到安陌爾的手指,有些快活的貼了上去,觸須在他的手指上饒著,有些急於回到本體裡麵。
安陌爾用了些力道把它彈開,轉頭專心致誌的觀察黎寧的睡顏。
安陌爾輕輕碰了碰黎寧的臉,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擔憂這個人類死去。
死亡並不可怕,安陌爾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了,也許是幾年前,也許是幾十年前,或是更久之前...反正他將這句話牢記在心,而且非常認同。
如果是現在的他遇到了當初那個說這句話的人,也許會在內心反駁,這明明就很可怕。
窗簾沒有拉上,月光透了進來,幽暗的房間裡隻有黎寧一個人的呼吸聲。
安陌爾也沒有起身去拉上窗簾,煤油燈早早就已經吹滅了,房間裡需要一些光亮。
有什麼粘稠的東西爬過的聲音響起,安陌爾托著腮,看著的小觸手一點一點的纏上了黎寧的手腕。
現在的它顯然不在乎安陌爾的注視,他全心全意的感受著黎寧的熱度,而且得寸進尺的掀開了黎寧腰間的衣服,悄悄的伸了上去。
好軟...
它有些學不會滿足,觸手尖尖從黎寧的衣領探出,正要碰到黎寧的嘴唇,就被安陌爾嫌棄的捏住了“滾開,你應該學會紳士。”
變成人類的這段時間裡,他變得越來越像人,連需要對女士紳士這種話都能說出口了,不過他不會承認這個貪婪的小觸手做的都是他內心想做的事。
畢竟他們本為一體。
剛剛教育了小觸手學不會紳士,並把它趕走了安陌爾上了床,摟住了黎寧的腰,又輕輕的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間深吸了一口氣。
嗯,很香。
他長大了一些,已經能完完全全的把黎寧抱住了,可是小觸手剛才那一折騰,黎寧有要醒來的架勢,他隻能老老實實的這麼半摟住黎寧,陪著她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的黎寧腰酸背痛,安陌爾依舊起的比黎寧要早,早上的時候為防止陽光晃到黎寧的眼睛他把窗簾拉上了,因此黎寧順利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照理說有充足的睡眠之後身體是不會感覺到疲倦的,黎寧從起身開始就有了一種被掏空了精氣的感覺,她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到了上麵明晃晃的黑色印記。
準備上樓叫黎寧起床的安陌爾也看到了那道印記,他眼神一凝,輕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