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給了時桉一個眼神,讓他放心,之後開口道“放開你?不行。”
周寒咽了下口水“你想怎麼樣?”
黎寧勾了勾唇“五年前,你聯合展倩設計我的父母死亡,又將挪用公款的罪名套在他的身上,我想怎麼樣?我想為父母報仇而已,一報還一報罷了。”
周寒搖頭,他還在否認“你的父母是...山體滑坡,與我無關。。”
他垂下頭,不讓黎寧看到他的神色,黎寧也不在意,她回憶著葉文進的話“不是你?當初引導我媽媽去考察的難道不是你嗎?彆否認了,這些展倩都和我說了。”
周寒猛的抬起頭,他不久前確實是和展倩爭吵了一次——是展倩單方麵的爭吵,他不知道時桉會查到自己頭上,更不知道展倩這個沒有腦子的竟然什麼都說。
他搖了搖頭“不,不是的,都是展倩那個女人,她拿了大部分的錢,我隻是...隻是動了動腦子而已。”
說的倒是好聽,他把一個幕後主使的身份說成了是動動腦子?
黎寧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時桉的事呢?也是動動腦子嗎?”
周寒和展倩因為那次吵架的原因,之後再也沒有交流,他隻知道展倩說過要魚死網破,不知道她連自己都拖下了水。
黎寧在詐他,不過效果不錯,周寒現在腦子裡幾乎都是對死亡的懼怕,沒有空間再細想其他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你們怎麼不去找展倩?去找她,那些贓款都在她的手裡,我隻留下了足夠生活的錢而已。”
他試圖和黎寧講道理“當初我也是引導...黎總夫人去考察,但最終的決定權不是在他們手裡嗎?是他們自己去的,他們確實是死於山體滑坡,是天災啊,不是人為,為什麼要怪在我頭上。”
周寒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向下看,他聲音顫抖“彆這麼對我,求你了,我可以把一切都說出來。”
黎寧想到了什麼....求?
她咧開嘴笑“好啊,你跪下求我。”
周寒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黎寧能消氣,怎麼都行。
看著周寒這副樣子,黎寧嘲諷的笑了一下“你欠的可不隻是我。”
周寒懂了,他小心翼翼的調轉了個方向,因為雙手被綁住的原因,他不太好掌握平衡,又怕自己掉下天台,這番動作讓他出了一頭的汗,他跪向時桉那邊“對不起,對不起,當初我一時鬼迷心竅,對不起....”
他狼狽的磕著頭,鼻梁上的眼睛掉在了地上。
時桉看著他嘴角的疤痕覺得無比刺眼,他沉默的看著周寒對自己磕頭,心裡無一絲波瀾。
就算他現在死在這,也彌補不了自己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