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根據小白的指引避開侍衛向出口走著,清遠侯一家才剛剛搬來這裡,所以這座院子的地牢裡除了他們根本沒有彆的人,因此離開的很順利。
原本以為出了地牢之後會經過一番波折,沒想到地牢外麵熱鬨非常,領了活計的流民根本沒有注意到從地牢的出口溜出來的黎寧和王榮。
黎寧....
怎麼這麼順利?
不過這清遠侯的家她是不能待了,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她抬腳就要離開,沒想到衣角卻被王榮抓住了“兄台,你去哪?”
黎寧扭頭看他,粗著嗓子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你你你...你為何要跑?我們應該去找清遠侯,告上那楚應枕一狀。”
這個笨東西。
黎寧懷疑他的腦子是讀書讀傻了嗎,當著老子的麵告他的兒子,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清遠侯這個當父親的會不知道?到時候遭殃的隻有他們兩個。
黎寧不想受這無妄之災,況且楚應枕是碎片,她乾嘛要得罪人家。
不過這裡暫時是不能待了,碎片重要,可目前來看她的舌頭更加重要。
眼見著有人的目光好奇的向這裡看來,黎寧把還在王榮手裡的衣角拽了過來“要去你自己去,恕不奉陪。”
黎寧擺脫了王榮,偽裝成普通流民的樣子打算從後門悄悄溜走,後門也是有侍衛的,不過黎寧在領活計的時候小廝給這些流民分發了一塊木牌,貴人們都在前院安頓,小廝表示可以在府內的後院與府外之間來去自如,這正好方便了黎寧。
她握緊了手裡的木牌,正想走出後門將木牌交給侍衛然後就遠走高飛,抬眼就見周府那些家仆在與後門的侍衛交談,他們拿著自己的畫像給侍衛看,侍衛很不耐煩。
雖說都是在人家手底下做事,但這些侍衛從京城來,都是有編製在身的,他們自然不想理會這些家仆。
周家的人還想再問,那侍衛亮出了自己手裡的劍“再向前一步,斬。”
那些家仆們也知道這座宅子裡住進去了個大人物,再三猶豫之後互相對了個眼神就散了。
黎寧腳步一頓,還是沒有選擇離開,轉身去領了割草用的刀。
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黎寧有些進退兩難,她還是選擇了縮在這間院子裡。
她洗了個臉,把臉上的泥漿洗掉,又偷偷用了燒黑的木棍為自己畫了粗些的眉,這看起來也是有些玉麵小郎君的味道了。
這套衣服也被她換了下來,她換上了府上小廝的衣服就開始勤勤懇懇的乾活。
她就賭楚應枕沒有自己看過她的容貌,這裡流民眾多,自己老實乾活,未必會被楚應枕和他的人發現。
更何況楚應枕也應該想不到自己沒有跑而是轉身回來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