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應枕微微頷首,沒有與紀玉蓉過多交談,幾個騎著馬的少年離得老遠就與楚應枕揮手,為首的那個少年下了馬之後行了一禮“楚世子,十年未見,你可安好?”
楚應枕看著麵前這個少年,默了一會“競雲?”
競雲咧開嘴笑了一下“楚世子竟還記得我,記性當真是頂頂好的。”
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他的母親在懷孕時不小心跌倒導致早產,他比正常的孩子足足早了半個月出生的,因此從小的時候就身量矮小。
沒想到現在長的是幾人中最高的,不過幼時也是他帶頭欺負楚應枕的。
“世子世子,我們呢。”
三四個少年將楚應枕圍住,爭先恐後的讓楚應枕認人,楚應枕依次認出“薑洋,蔣文州,陳康年。”
競雲嘿嘿笑著,他撓了撓頭“世子的記性真好。”
紀淩看著圍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幾人,臉黑了一瞬,他注意到了紀玉蓉的異常,擰著眉低聲對紀玉蓉道“你給我回去。”
紀玉蓉又悄悄的看了幾眼楚應枕,不甘心的回了馬車上。
一行人開始往金山寺出發。
少年們騎著馬衝在前麵,中間是坐著馬車的紀玉蓉,後麵則是趕著馬車的黎寧和翠花。
翠花不放心楚應枕的馬車給黎寧趕,搶著要趕車,黎寧樂得輕鬆,探頭看著前方的幾人,她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好在有小白為她實況轉播。
競雲騎著馬把紀淩擠到一邊,他問著楚應枕京城的樣子,楚應枕騎馬也沒個正形,他雙手交疊枕於腦後,因為太陽有些刺眼的原因眯著眼睛,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道“京城沒什麼意思,落紅閣,怡紅院,去久了也就那個樣,哪有青州的新鮮。”
競雲撓撓頭“那彆的呢,京城難道不比青州繁華嗎?我還沒去過京城呢,我父親之前想送我到京城的書院來著,可祖母舍不得我,最後也沒去成。”
“書院有什麼好玩的,無非是那幾個老頭在那歪七扭八的講課,無聊極了。”
楚應枕這話隻隨口一說,競雲也沒當回事,不過他提醒道“楚世子,歪七扭八不是這麼用的。”
紀淩低下頭,掩蓋著眼底的那抹嘲諷。
黎寧聽到楚應枕說到書院的先生歪七扭八的時候就讓小白不必告訴自己他們在講什麼了,她陪著翠花趕車,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又想睡了。
一覺睡醒,馬車已經快駛到金山寺的山下了,小白這回提前把黎寧叫醒了,這讓她免了楚應枕的打。
或許楚應枕不會注意到她,他正利落的下馬,不知道和競雲那幫少年說到了什麼,他又揚聲笑了起來。
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今日的風有些大,吹動了少年了衣服,勾勒出了勁瘦的身形。
隨後黎寧看到紀玉蓉也下了馬車,她湊到楚應枕身邊,紅著臉不知道說些什麼。
黎寧正看個熱鬨,下一秒楚應枕回過頭對著她勾了勾手,黎寧頓了一下,抬腳向楚應枕走去“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