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離開的黎寧腳步停頓了一下,等著楚應枕發話,他想了一會“我想吃豬手。”
翠花點了點頭“少爺很少吃得這麼肥膩呢,這次帶過來的廚子八珍豬手做得一絕,正好讓那個廚師燉上。”
黎寧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曉了,她離開的路上想到了剛才那老人被拔指甲的一幕,翠花形容的再好吃她都不想吃下去了。
“翠花。”楚應枕問他“剛才二狗可有出過門?”
正一心掃地的翠花身體僵硬了一下二狗沒有出門...一直和奴才在一起呢。”
第一次對楚應枕說謊的翠花還有些不習慣,他說的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楚應枕信沒信。
要不是二狗說一會可以把給少爺上藥的活交給自己,他才不會對少爺說謊呢。
楚應枕挑眉,拉長了聲音問“是——嗎?”
翠花小雞啄米般點頭“是的是的,奴才何時對少爺說過謊呢。”
“是麼,沒有最好。”
等黎寧帶著午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清遠侯有事情要忙,父子兩人沒有一起吃午膳,黎寧把左右手各拎著的兩盒大食盒提到了膳廳的桌子上,翠花已經拉開椅子開開心心的在那等著了“少爺說他一個人吃飯孤單,叫我們一起陪著吃,不過我警告你,可不要夾少爺喜歡的菜,要把這頓飯當成恩賜才行。”
翠花算得上是另一種,主仆意義上的舔狗了。
黎寧也知道了楚應枕為何要求一起同桌吃飯了,在翠花羨慕的目光下,楚應枕一次又一次的把廚房做的八珍豬手夾到黎寧的碗裡,黎寧看著那明晃晃的豬指甲食不下咽,猜到了楚應枕應該是發現了她偷偷跟著的事。
忍著惡心吃完了這頓飯後,她剛鬆了口氣,楚應枕就對她勾了勾手“來給我上藥。”
黎寧瞥了一眼翠花,在他瘋狂眨眼睛暗示自己後她後開口道“翠花比較細心,不然讓翠花給您上藥?”
楚應枕正往寢房走著“不,就你來。”
黎寧遺憾的看向了翠花,在他受傷的視線中抬腳跟了上去。
楚應枕的傷也許有黎寧悄悄往他的身體裡運送靈力的原因,小傷口已經結了痂,但一些傷口較深的地方還是在向外滲血,如果楚應枕剛才沒有出去倒沒有這麼嚴重,黎寧歎了口氣,先是用乾淨的濕手帕擦乾了他背上之前上的藥的殘渣,而後又將新的藥撒了上去。
纏著紗布時,她輕聲開口“少爺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楚應枕剛才沒有問剛才地牢的事,而是啟聲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黎寧仗著楚應枕看不見,悄悄的在紗布的尾端打了個蝴蝶結,語氣坦然“自然是少爺這邊的人。”
“是嗎,我最恨騙我的人。”
楚應枕哼笑道“彆讓我發現你在騙我。”
黎寧不著痕跡的調整了一下束胸“我自然不會欺騙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