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應枕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深,進到皇宮之前他就換上了世子服,如今又換了身騎裝,此刻材質比普通衣物更硬些的騎裝勾勒了少年的腰身,他笑得真心,連二狗都發現了他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是他第一次在踏白軍麵前舉起自己的劍,從今以後他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紈絝,他叫楚應枕,是清遠侯唯一的嫡子,更是自己,不再披著層麵紗過活。
他們行了幾十裡路之後才開始安營紮寨,黎寧像是和翠花綁定了,她顧不上楚應枕,大多數時候都照看著翠花。
自從楚應枕講了翠花被撞到了後腦的始末之後,黎寧再也不在心中說他是傻子了,他其實很是省心,大多數時候都抱著手裡的果脯發呆,愣愣的看著端坐在馬背上,他從來沒見過的楚應枕。
舟車勞頓,他把自己埋進了糧袋裡直接睡下了,黎寧看著忙碌的士兵們,突然想去看看楚應枕此刻正做些什麼。
自從在侯府見到的那一麵之後,楚應枕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倒也不是刻意,他實在是有些忙,黎寧和翠花非常理解,可他背後的傷或許還沒有好全,如此大的動作難免會扯到傷口。
黎寧翻身下了糧車,楚應枕住的地方在士兵們包圍的中心,因為隻在這休整一晚,楚應枕下令一切從簡,他也隻是草草搭了個帳篷。
黎寧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脫衣,黎寧正想轉身回避,可她意識到現在自己是個男子,隻好垂下了眸子道歉“少爺,我不知道你正在脫衣服。”
楚應枕背後的傷已經儘數結了痂,有些小傷口結的痂已經脫落,看來是不需要再上藥了,黎寧安心了一點。
他的皮膚很白,因為常年裝作紈絝,可以偷偷練劍的時間很少,與士兵們不同,他身體雖無緊實的肌肉,但線條流暢,腰肢勁瘦,最重要的是...皮膚很白。
黎寧為他上過藥,見過他不穿上衣的樣子,可這是她一次看到...正麵,平日都是翠花服侍他穿衣的,現下黎寧雖不適應,但也強忍著道歉。
楚應枕沒有在意黎寧的闖入“翠花呢?”
“已經累的睡下了。”
“嘖,這個小廢物。”雖嘴上說著廢物,但楚應枕眼底沒有任何厭惡之色,可見他隻是隨口說說,他披上了一件乾淨的外衫“既然你來了,本世子就帶你去個好地方。”
黎寧抬眸“您要去哪?”
楚應枕賣了個關子“你就來吧,保證可遇不可得,翠花知道了要羨慕死你。”
這勾起了黎寧的好奇心,她跟上了楚應枕,看著他把自己帶到了一處湖邊,隨手把外衫扔在石頭上,之後開始解著褲帶。
黎寧緊繃了身體“您這是要做什麼?”
“洗澡啊,你彆廢話了,快脫。”
黎寧“。。。”
和楚應枕一起洗澡,翠花確實是會羨慕。
黎寧猶猶豫豫的“少爺,還是您自己洗吧,我替您望風。”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可望風的?怎麼?你敢不聽我的話?膽子肥了是吧?”